“哎喲!”孟祁嶽扔得不太憐香惜玉,丁晨夕的頭咯在石頭椅子上頓時就痛醒了。
她揉著生痛的後腦,睜大眼睛呆呆的看到孟祁嶽:“這是哪裏?”
“你宿舍門口!”孟祁嶽沒好氣的回答。
“哦!”
水亮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一圈,果然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丁晨夕捂著額角緩緩起身:“謝謝!”
“下次再喝醉我就把你扔馬路邊!”孟祁嶽咬牙切齒的威脅。
“又不是我想喝醉,是你們逼我喝!”丁晨夕扶著石椅,搖搖晃晃站不穩:“你們都是壞人!”
孟祁嶽冷聲道:“自己不中用,出來做事哪有不應酬?”
“我不管,是你,就是你,逼我喝酒,可惡!”丁晨夕大腦一團漿糊,竟然舉起拳頭要打孟祁嶽,可她一邁步,就重心不穩,直直的撲向地麵。
還好孟祁嶽眼疾手快,接住了丁晨夕。
“謝謝!”靠著孟祁嶽,丁晨夕勉強站穩,正要說話,一張嘴,就“哇哇”的把晚上喝的酒吐了大半出來。
“shit!”
胸口的濕熱再加上熏人的酒氣,讓孟祁嶽暴跳如雷,猛的推開丁晨夕,怒吼:“有多遠滾多遠!”
“對不起,對不起!”
吐過之後酒醒了大半,丁晨夕連忙掏出紙巾,隻抽出一張自己擦嘴,剩下的全部給了孟祁嶽。
“你是白癡嗎?”孟祁嶽狠瞪她一眼,抓過紙巾胡亂的擦拭襯衫,臉上寫滿了厭惡。
丁晨夕委屈的撇撇嘴,小聲嘀咕:“這也不能全怪我,誰讓你逼我喝酒的,害人終害己,你才是罪魁禍首!”
“你還有理了?”
一包紙巾用完也沒把衣服擦幹淨,他又不能在學校裏打赤膊,難聞的酒氣熏得孟祁嶽怒火中燒,有揍人的衝動。
“呃……”
丁晨夕吐了吐舌頭,小心翼翼的說:“不然你去澡堂衝一下吧,就在那邊,很近的!”
順著丁晨夕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孟祁嶽果然看到了公共澡堂的大門。
孟祁嶽又瞪了丁晨夕一眼,大步朝澡堂走去。
他已不能再忍受這滿身的惡臭,就算沒有幹淨的衣服換,也要去衝一衝。
“孟總……”丁晨夕小跑著跟上去,從錢包裏取出一張卡,遞給他:“在澡堂洗澡要把水卡放打卡器上,不然沒水出來。”
聞言,他把水卡拿在了手中。
孟祁嶽的眼風陰森森,丁晨夕背心竄涼。
她自知理虧,極力彌補自己的過錯:“你先進去洗,我到超市給你買衣服換,待會兒我再找人給你送進去。”
“嗯!”孟祁嶽平複了自己的怒火,大步走進了男浴室。
這輩子第一次在公共浴室洗澡,來來去去都是赤條條的男人。
孟祁嶽不習慣,他連衣服也沒脫,直接站到了花灑下麵。
丁晨夕去超市給孟祁嶽買了一條盒裝的內……褲,然後去男裝區,校園超市出售的男裝價格雖然不算貴,但也不便宜,她包裏的錢不夠。
看來看去,最後給孟祁嶽買了套睡衣,先湊合穿。
買了睡衣之後,丁晨夕厚著臉皮在男浴室門口隨便抓了個要進去洗澡的校友,讓他幫忙帶進去。
丁晨夕又等了半個小時,孟祁嶽才穿著她買的睡衣,陰沉著一張臉出來。
“孟總,睡衣很適合你!”丁晨夕滿臉堆笑,主動搭腔,想緩和一下氣氛。
孟祁嶽對丁晨夕已經徹底無語了,冷睨她:“你是準備讓我穿睡衣到處走?”
丁晨夕不好意思在孟祁嶽的麵前哭窮,隻說:“孟總人長得帥,穿什麼都好看,就算是穿睡衣也可以秒殺全校的女生!”
“哼!”雖然孟祁嶽不吃拍馬屁這一套,但換上幹淨衣服之後心情好多了,也不再多責難丁晨夕。
他把水卡扔給丁晨夕,大步流星原路返回。
丁晨夕跟在孟祁嶽的身後,南希送他離開。
亦步亦趨的腳步聲入耳,孟祁嶽回過頭,看到丁晨夕,冷聲問道:“你跟著我幹什麼,是不是嫌我今天鬧的笑話不夠大,還想繼續丟我的臉?”
“才不是呢!”丁晨夕心平氣和的解釋:“我隻是想送你出去,順便謝謝你送我回來!”
孟祁嶽厭惡的揮手:“你離我遠點兒,掃把星!”
“那我回去了,孟總你慢走!”
被孟祁嶽像趕蒼蠅一樣的趕,丁晨夕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再低聲下氣的道歉,深鞠一躬,轉身回宿舍。
盯著丁晨夕漸行漸遠的背影,孟祁嶽心裏突然空蕩蕩的。
喉嚨好像不受控製似的發了音:“等一下!”
“嗯?”丁晨夕腳步一滯,回過頭,納悶的看著他:“孟總,還有什麼事嗎?”
孟祁嶽擺出一副故意找茬的樣子,冷聲道:“你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