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丁晨夕呐呐的回答:“你讓我走的!”
“我讓你陪張董喝酒,你諸多借口,現在又好像很聽話,少在我麵前陽奉陰違!”
夜色中,孟祁嶽一雙星目炯炯有神,盯得丁晨夕想鑽地縫。
“孟總,我知道我很多地方做得不對,請你原諒我!”
更別再為難她。
“知道錯了?”孟祁嶽雙手環抱胸前,劍眉一挑。
丁晨夕恭順的點頭:“早就知錯了!”
她最大的錯就是不該招惹孟祁嶽。
孟祁嶽身材高大,就算穿著她買的廉價睡衣,也豐神俊逸,卓爾不凡,引來不少傾慕的芳心。
丁晨夕很想告訴來來往往那些盯著孟祁嶽目不轉睛的師妹們,孟祁嶽是她的目標,其他人休想打主意。
隻是孟祁嶽脾氣古怪,讓人難以捉摸。
如果他像裴荊南那麼好相處,她也沒那麼累。
裴荊南是個很不錯的男人,溫柔體貼,性格溫和,笑容常掛嘴角,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想起裴荊南,丁晨夕情不自禁的彎起嘴角。
“你笑什麼?”孟祁嶽怔了怔,突然覺得身上有點兒發熱。
丁晨夕回過神,尷尬的扶著額頭:“沒笑什麼!”
“把手伸出來!”
“幹什麼?”問話的同時,丁晨夕緩緩伸出了右手。
她搞不清楚孟祁嶽想幹什麼,一雙大眼睛閃閃爍爍,有怯意,有疑惑。
孟祁嶽不答,一把擒住了丁晨夕皓白的手腕兒,俯身就咬了下去。
“啊呀……”突然起來的劇痛讓丁晨夕慘叫一聲,淚水就在眼眶中打起了轉。
待到孟祁嶽鬆口,一圈深得發紫的整齊牙印出現在了丁晨夕白皙的皮膚上,頃刻間就有血珠滾出來,淚眼蒙蒙,滿是不解。
為什麼咬她?
孟祁嶽甩開她的手:“你是第一個把我氣得牙癢的人,這是警告,如果再惹我生氣,我就把你吃了,生吞活剝,不吐骨頭!”
“哦!”丁晨夕看著手腕上的牙印,咬牙切齒的說:“我一定不會再惹你生氣!”
“那就好!”孟祁嶽這下滿意了,心情愉悅,拂袖而去。
丁晨夕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回宿舍的路上,把孟祁嶽罵了個狗血淋頭。
混蛋,變態,人渣……
翌日,丁晨夕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麵帶微笑給孟祁嶽送咖啡,但心裏卻在使勁兒的罵他。
“這個給你!”孟祁嶽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扔給丁晨夕。
手忙腳亂的抓住盒子,丁晨夕定睛一看,是支去疤痕防感染的藥膏。
“一個巴掌一顆糖!”
手腕還在痛,丁晨夕不領情,把藥膏放在桌上,轉身就走!
這女人分明就是來挑戰他忍耐極限的!
孟祁嶽揉了揉脹痛的眉心,點燃一支煙卻不抽,隻是看著繚繞的煙霧。
在茶水間,丁晨夕見到張莉莉,她連忙埋頭,揉了揉發紅的眼睛,接了水,端著杯子坐在角落,默默的喝。
張莉莉正在塗指甲油,輕睨對她視而不見的丁晨夕一眼,吩咐道:“丁秘書,去幫我倒杯水!”
“好!”丁晨夕放下杯子起身,給張莉莉倒了水端過去。
張莉莉嘴角噙著一抹不屑的笑,緩緩伸出了手,卻不是接水杯,而是手一揚,打翻水杯。
溫熱的水鋪天蓋地,丁晨夕躲閃不及,被潑了一頭一臉。
“對不起,手滑了!”
張莉莉看著狼狽的丁晨夕,笑得合不攏嘴,假心假意的道了歉,轉身就要走,卻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裴荊南給堵了去路。
從茶水間經過,裴荊南已經將張莉莉的所作所為看得一清二楚。
丁晨夕受了欺負,脾氣一向溫和的裴荊南也有了怒意。
“裴總,早上好!”
突然出現的裴荊南把張莉莉嚇了一跳。
裴荊南陰沉的臉色更讓她不敢直視,準備溜之大吉:“裴總,我還有事,再見!”
“還好沒有燙傷!”
裴荊南急切的把丁晨夕上下打量一番,抽紙巾幫她擦水漬。
“謝謝裴總,我自己擦就行了!”
兩人靠得太近,丁晨夕怕自己狂亂的心跳讓裴荊南聽見,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張莉莉也太過份了!”裴荊南大有幫丁晨夕出頭的意思:“她是不是經常欺負你?”
“她沒有經常欺負我!”
丁晨夕無所謂的笑笑:“
雖然莉莉姐高傲不容易相處,但她的業務水平卻是總經辦裏最強的,以前跟著她學了不少東西,但凡有能力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兒怪癖,我早
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