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丁晨夕這麼一說,裴荊南的麵色才緩和了過來:“以後受了欺負就告訴我,別忍氣吞聲!”
裴荊南的關心讓丁晨夕心裏很暖,笑語盈盈的說:“裴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一直把這些當作是對我的磨礪,人總是要經曆一些事才能長
大,對嗎?”
“也對,但我不想看到你受委屈!”
“受委屈可以鍛煉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不要當溫室裏的花朵,我要當春風吹又生的野草!”
丁晨夕的一番話讓裴荊南對她的好感倍增,溫柔的凝視著她。
“要喝咖啡嗎?”
被裴荊南盯得很不自在,丁晨夕羞赧的低下頭,轉身去拿裝咖啡的茶杯。
裴荊南一把抓住丁晨夕的手腕兒:“我自己來吧!”
“哎喲!”手腕兒的傷口被裴荊南一捏就痛,丁晨夕毫無準備,痛叫出聲,待她想掩飾傷口的時候已經遲了。
裴荊南推高她的袖子,看到那一圈猙獰的牙印。
瞳孔一縮,裴荊南心痛的問:“被狗咬了?”
丁晨夕又不能說是孟祁嶽咬的,隻能晦澀的點頭:“嗯!”
“打狂犬育苗了嗎?”裴荊南又急急的問。
“還沒。”丁晨夕推開裴荊南的手,訕笑連連:“我中午下班就去打!”
“你什麼時候被咬的?”
“昨晚!”
裴荊南一下急上了頭:“打疫苗要趁早,不能拖,現在就去!”
不等丁晨夕開口,裴荊南就風風火火的奔進孟祁嶽的辦公室。
他連客套話也懶得說,直接開門見山:“小丁昨晚被狗咬了,我現在帶她去打狂犬疫苗,你不會不準假吧?”
完了!完了!
丁晨夕追裴荊南到孟祁嶽辦公室門口,她沒來得及製止,裴荊南已經把話說完了。
她哭喪著臉,抓著門框,隻等被孟祁嶽瞪死或罵死,早日去投胎轉世。
孟祁嶽一張臉黑得和鍋底有一拚,冷眸一轉,厲聲喝道:“丁晨夕,給我進來!”
“孟總……”
丁晨夕硬著頭皮走進孟祁嶽的辦公室。
在裴荊南的旁邊站定,她耷拉著腦袋,就算不看,也知道孟祁嶽是何種殺人的眼神。
孟祁嶽星眸微眯,咬牙切齒的問:“你被狗咬了?”
“沒有!沒有!”丁晨夕又是擺手又是搖頭:“我沒有被狗咬!”
裴荊南不明所以:“小丁,你手腕……”
把心一橫,丁晨夕喊了出來:“是我自己咬的!”
“自己咬自己?”
裴荊南明顯不相信,但一時又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抓住丁晨夕的手,想再仔細的看看咬痕,卻被丁晨夕掙開:“裴總,我真的沒事,謝謝你的好意,我……出去做事了!”
把手藏在身後,丁晨夕心急火燎的退出孟祁嶽的辦公室。
“她說她沒事,你還不放心嗎?”孟祁嶽冷冷的看著茫然的裴荊南。
走出孟祁嶽的辦公室,不見丁晨夕在工位,整個上午,裴荊南都不在工作狀態。
……
轉眼就到了體育中心和博物館招標的日子,這是丁晨夕實習以來第一次跟孟祁嶽出席這樣大型的招標活動。
她拎著大包跟在孟祁嶽的後麵走向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