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嚐盡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丁晨夕深刻的體會到,女人終究還是要靠自己才能活得漂亮。
把希望寄托在男人的身上,到頭來受傷的隻能是自己。
丁晨夕豔麗如玫瑰花瓣般的唇噙著冷笑:“沈總,開個價吧,多少錢你才願意把體育中心的工程讓出來?”
來找沈鬱恒之前,孟祁嶽給了丁晨夕3億的底價。
也就是說,隻要沈鬱恒點頭,除去前期投入,他馬上就能淨賺兩億。
“我要你!”
沈鬱恒深深的凝視丁晨夕,眸光之中,滿是柔情。
心口劃過一陣鈍痛,丁晨夕感覺鼻子有些發酸,故作輕鬆的開口:“如果沈總一定要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以後我不想再見你,也請你
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語畢,她快速起身,大步朝門口走。
“晨夕,別走!”
正如丁晨夕所料,沈鬱恒追上了她,阻止她離開:“再陪我聊幾句,好嗎?”
幾乎是哀求的語氣,聽在耳中,酸在心底,丁晨夕別過頭,不看他,冷冷的說:“沈總,請讓一讓,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怎麼可能沒有!”
曾經,她和他有說不完的話,不管大事小事,她都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那些年,就連丁晨夕的生理期,沈鬱恒也了如指掌。
丁晨夕冷睨他,嘲諷道:“怎麼不可能,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丁晨夕嗎,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謝謝你,讓我長大了,也讓我清醒了,就算我
被公司解雇,我也不會再求你!”
求沈鬱恒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她真是腦子進水了,才做這種蠢事。
不但不該來,而且該有多遠就躲多遠,永遠不要再見他。
猛的推開擋路的沈鬱恒,丁晨夕撒腿就跑,她要跑出那些如夢魘般的記憶,更要跑出猝不及防的心酸心痛。
“晨夕,晨夕……”
沈鬱恒的喊聲越來越遠,在街角轉彎,就完全聽不到了。
背靠著牆,丁晨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還沒等她緩過勁兒,沈鬱恒就開車出現在眼前。
丁晨夕無視他,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學校。
路上,沈鬱恒不停的給她打電話,她都沒有接。
最後煩不勝煩,將他的手機號碼拉入黑名單才算消停。
沈鬱恒知道說什麼都無濟於事,隻能遠遠的看著丁晨夕走進濱城大學,抽完一支煙之後調轉車頭。
走到宿舍門口,丁晨夕想起昨晚燈泡壞了,便去超市買了個燈泡,準備自己換上。
以前燈泡壞了都是室友的男朋友幫忙換,現在室友都搬出去住了,丁晨夕孤家寡人,就隻能自己man一點。
用手電筒照明,丁晨夕把書桌推到燈下麵,然後凳子放書桌上。
丁晨夕輕鬆的爬上書桌,再艱難的爬上凳子,剛站上去,凳子猛烈的搖晃了幾下,把她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曲腿站了好久,平穩之後才慢慢的
站起來。
順利的換了燈泡,丁晨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正準備爬下凳子,一隻巨大的飛蛾突然朝她的臉撲來。
“啊……”
她躲閃飛蛾導致重心不穩,身子一歪,就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身體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頭重重的磕在床沿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近兩米的高度把摔得丁晨夕七葷八素,兩眼冒金星。
“哎喲……”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痛,骨頭已經散架了。
恰在這時,手機響了。
丁晨夕隱隱約約看到床心有亮光,摸到手機,放耳邊:“救命,救命……”
簡短的呼救耗盡了丁晨夕僅剩的力氣。
手機掉落在地,她迷迷糊糊,聽不清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什麼。
丁晨夕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如果今晚摔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鑰匙相互撞擊發出的聲音,還有熟悉的呼喊聲:“小丁,小丁……”
終於有人來救她了。
“裴總……”
她低喊著,緊繃的神經猛然一鬆,頃刻間就暈了過去。
醫院病房中,丁晨夕稍稍一動,手撐著頭正在休息的裴荊南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細端詳她。
丁晨夕雙眸緊閉,能看到眼珠在轉動,纖長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羽翼,在眼窩裏投下陰影。
裴荊南輕喚:“小丁,小丁……”
聽到裴荊南的聲音,昏迷了近一個小時的丁晨夕緩緩睜開了眼睛。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裴荊南喜出望外,握緊她的手,溫柔的聲音竟有幾分顫抖:“感覺怎麼樣,頭還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