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方便就別過去!”
這樣她也能睡個好覺。
沒料到丁晨夕會這麼說,孟祁嶽的劍眉不由自主的挑了起來:“你一個人住那裏不害怕?”
“有什麼好害怕的,這世界又沒有鬼!”話雖這麼說,可想起世外桃源那裏的陰森,丁晨夕的背心還是竄起了涼意。
“萬一有小偷呢?”
“有小偷就讓他偷唄,我把房門鎖緊,他也傷害不了我!”反正公寓裏的東西又不是她的,被偷了也不心疼。
“說不定小偷會從臥室的窗戶進屋,趁你睡著了把你怎麼樣,那我豈不是很吃虧!”
“你想太多了!”
丁晨夕深知她不能左右孟祁嶽的想法,也不再多說。
那本就是他的房子,他隨時過去,都合情合理。
坐在去世外桃源的公交車上,一位年邁的老人上車,丁晨夕立刻起來給她讓座。
這些日子,隻要一看到老人,丁晨夕就會想起沈鬱恒的奶奶,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模糊了視線。
她每天給沈鬱恒發一條同樣內容的短信:“奶奶好些了嗎?”
收到的回複總是讓丁晨夕心情沉重。
在小區門口買了個麵包果腹,丁晨夕進了門就一頭紮進書房,拿出cpa的複習資料認真的看了起來。
……
深夜十一點準時上床睡覺,她剛剛進入夢鄉孟祁嶽就來開門,吵醒了她,身上還帶著濃鬱的酒氣。
一晚的纏綿旖旎自不必說。
清晨,丁晨夕在孟祁嶽的臂彎中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他沉靜的臉。
不可否認,孟祁嶽很帥,很man,五官最突出的要數他的鼻子,像乞力馬紮羅山,屹立在非洲平原之上,丁晨夕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鼻
梁薄如刀背。
孟祁嶽被丁晨夕摸醒了,睜開眼睛,滿是饜足的笑:“早!”
“早!”收回手,丁晨夕尷尬的擠出一抹笑,推開孟祁嶽橫在她腰間的手,披上浴袍鑽進了浴室。
兩周以來,丁晨夕越來越習慣孟祁嶽的擁抱,也越來越習慣早上醒來看到他。
離公司還有兩條街的時候丁晨夕下了車,和孟祁嶽在一起她小心謹慎,就怕被人發現。
有時候,她甚至有做賊的感覺,心虛得厲害。
給孟祁嶽端咖啡進去,得到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
“我要去法國三天,幫我訂機票,最好是明後兩天之內的票!”孟祁嶽的眼睛盯著手中的文件,頭也不抬的說。
丁晨夕問:“你一個人去?”
“是!”孟祁嶽這才抬起了頭:“辦點私事!”
“哦!”還以為他是去出差,私事就好,她就不用跟著舟車勞頓。
一連三天,丁晨夕都在世外桃源的公寓裏度過,孟祁嶽臨去法國之前沒少折騰她,把她累得骨頭快散架了。
送孟祁嶽去了機場,丁晨夕回公司的路上收到了沈鬱恒的短信:“我帶奶奶回濱城了,已放棄治療。”
看完短信之後丁晨夕的大腦就嗡嗡響。
放棄治療就意味著等死。
奶奶的日子,不多了!
丁晨夕的手指抖得厲害,她反手擦去眼淚,快速的給沈鬱恒發信息:“奶奶現在住在哪裏?”
“還是以前那裏,大部分時間是特護照顧她,我們隻晚上過去。”
丁晨夕決定先去看奶奶再去上班,反正孟祁嶽不在,她去晚一點兒也沒人管。
五年沒走過這條街,道路兩旁的法國梧桐依然茂密蔥翠。
沈鬱恒奶奶的家就在這法國梧桐深處,一個由五棟樓圍起來的小院。
病魔將老人折磨得骨瘦如柴,丁晨夕去看她的時候,她正安詳的坐在陽台的躺椅上曬太陽。
“奶奶!”丁晨夕半蹲在老人的身旁,握著她幹如雞爪的手潸然淚下。
“晨夕……奶奶還以為……你不會來看我了……我的好晨夕……”
看到丁晨夕,老人情緒激動,熱淚盈眶,掙紮著坐起來,抱緊了丁晨夕。
“奶奶,以後我一定會經常來看你!”頭枕著奶奶消瘦的肩膀,丁晨夕想起她小時候,想爸爸媽媽想得哭,奶奶就這樣抱著她,還會哼上一曲
童謠。
奶奶高興得直點頭:“好,好……我的晨夕最乖了。”
翌日,丁晨夕在茶水間衝咖啡,張莉莉走進來,語帶戲謔。“丁秘書,如果我沒記錯,你這身衣服已經連續穿三天了吧?”
“是啊!”丁晨夕鎮定的回答:“現在天氣熱,我睡覺之前洗幹淨,早上起來幹了繼續穿,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我隻是在想,通常我們都不會連續幾天穿同一身衣服,你這幾天在外麵過的夜吧?”
張莉莉盯著丁晨夕,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