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是十人一桌的宴席,三樓是高檔海鮮牛排自助餐,丁晨夕發現三樓的賓客全部穿的是正裝,而她的裝束在二樓還能湊合,到三樓來就寒磣
得厲害了。
可別說,丁晨夕還真的想臨陣脫逃,無奈裴荊南在旁邊盯著她,想逃也逃不到哪裏去。
“我朋友在那邊,過去認識認識!”裴荊南把丁晨夕帶到一堆衣著光鮮,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女跟前,一一做了介紹。
“你們先聊,我失陪一下!”裴荊南介紹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站在丁晨夕斜對麵的女人端詳了她良久,終於開口:“你是丁晨夕?”
丁晨夕納悶的看著她:“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濱城一中高200x級三班?”
“是啊,你是……”那張臉仔細一看似曾相似,如果不化妝,也許她還能認出來。
“我是周艾琳啊,你的同班同學!”
剛剛裴荊南介紹周艾琳的時候丁晨夕就覺得名字有些熟悉,但也沒細想,這樣一提醒,她總算想了起來。
她又驚又喜:“你是周艾琳?”
“是啊,幾年沒見了,你是高二的時候轉的學吧?”
“對對。”丁晨夕忙不迭的點頭:“周艾琳,你越長越漂亮了,我都沒把你認出來。”
周美琳甜甜一笑,拉住身旁挺拔的男人對丁晨夕說:“這是我男朋友顧亞舟,剛才荊南介紹得那麼快你肯定都沒記住吧,來重新認識一下。”
“你好,你好!”
有周美琳這個熟人在,丁晨夕也不再拘謹,很快就和這群年輕人打成了一片,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期間丁晨夕看到了多日不見的孟祁嶽。
與孟祁嶽四目相對,丁晨夕的心底咯噔了一下,艱難的勾了勾嘴角。
孟祁嶽對她視而不見,冷冷的別開眼,和身旁的人繼續交談,笑容僵在了臉上,丁晨夕撇撇嘴,扭頭看不他。
“丁晨夕,改天我們搞個同學聚會,你也來吧!”周美琳端了杯紅酒給丁晨夕,興高采烈的提議。
“好啊,打電話給我!”丁晨夕欣然應允。
六點半,宴會廳中間緊閉的那扇門突然打開,老壽星在家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
孟靖宇雖然已是八旬老翁,但他依然氣宇不凡,鶴發童顏,保養得相當不錯。
熱烈的掌聲像悶雷一般的炸響。
孟靖宇出生名門,早年就讀於耶魯大學,解放前舉家遷往南洋,九十年代中期回國,開創了銘賜集團在國內二十年的輝煌。
丁晨夕專注的看著台上的孟靖宇,絲毫未覺落在她身上的兩道目光。
一道來源於裴荊南,另外一道則是屬於孟祁嶽。
他們兩人站在孟靖宇的身後,在數百人中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她。
孟靖宇致辭完畢之後舞會就開始了。
第一支舞自然由孟家人來開。
孟靖宇攜老伴兒第一對走進舞池,然後是兒子輩,孫子輩。
“丁晨夕,當我的舞伴!”裴荊南穿過人群,來到丁晨夕的麵前。
“我不想跳舞!”她更不想在那麼多人的麵前當裴荊南的舞伴。
“走吧!”
“真的不想跳,抱歉,你找別人吧!”
丁晨夕無意中看到孟祁嶽挽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走進了舞池,兩人有說有笑,關係好像很親密.
她從未見過哪個女人將純真和婉約演繹得那麼完美,圈著孟祁嶽的皓臂優雅嫵媚,望著孟祁嶽的眼神又癡迷天真,好美的女人……
“我也不跳了!”裴荊南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泄了氣,隨手端了杯雞尾酒就喝掉大半。
“這裏好悶,我出去透透氣!”丁晨夕不想再看舞池中的璧人,快步朝露台走去。
“外麵的空氣確實好多了!”裴荊南悄無聲息的站在丁晨夕的身旁,突然開口,嚇了丁晨夕一跳。
丁晨夕定定神,深吸一口氣:“是啊!”
裴荊南的食指點在了丁晨夕的耳畔上:“你聽!”
“嗯?”聽什麼?
丁晨夕撥開他的手,豎起耳朵,除了悠揚的舞曲,她什麼都聽不到。
趁丁晨夕不注意,裴荊南湊到了她的耳邊,說:“我愛你!”
原來是聽他說……
心狂跳,臉發熱,丁晨夕連連後退,在裴荊南逼近時,轉身跑了,一口氣跑出酒店手機就響了起來,按下拒接之後關了電源。
丁晨夕的心髒砰砰直跳,她擔心裴荊南又去學校找她,便坐車去了世外桃源,那裏儼然成了她的避難所。
……
睡夢中,丁晨夕被開門聲驚醒,警覺的擁被坐起:“孟祁嶽?”
“嗯,是我!”熟悉的聲音入耳,丁晨夕緊繃的神經一鬆,她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