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賜集團在洛城的分公司這兩年的業績在所有分公司中年年墊底。
孟靖宇便將這爛攤子交給裴荊南去處理,一來是對他的考驗,二來,是讓他有更多機會磨礪,三來,孟靖宇認為他有這個能力,可以獨擋一麵。
發展部已容不下裴荊南這尊大佛,他需要更廣袤的天空施展拳腳,為日後執掌銘賜集團做準備。
丁晨夕笑著說:“恭喜!”
“謝謝!”裴荊南看出丁晨夕並沒有因為他的升遷而高興,就像他不覺得有什麼可高興一樣。
其實去哪裏任職,任什麼職他都無所謂,隻要丁晨夕陪在他的身邊,就算撒哈拉沙漠也可以是天堂。
深思熟慮之後裴荊南開口,問:“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跟你去洛城?”
這個提議讓丁晨夕大吃一驚,因為她從未想過離開濱城。
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已對這深度汙染的空氣,霧霾的天空生出了感情,就連回到她的出生地,也很不習慣,更何況是去遙遠的洛城。
那是數千公裏以外,北國的另外一番景象,說不定洛城的空氣她也會聞不慣。
“不想去就算了,我不會那麼自私,強迫你配合我的步調,當我沒說,好嗎?”
心底有難言的失望在滋生,但裴荊南的俊臉依然保持慣有的溫和笑容。
他說過,不會強迫她,願意跟他走,就走,不願意,他便不會再提。
夜風微涼,吹在裴荊南的臉上,凍僵了那溫和笑容,原來,他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灑脫,因為愛的牽絆,他已不再是過去無牽無絆的裴荊
南。
“荊南……”
裴荊南的失望丁晨夕感同身受,於心不忍,緊蹙了眉:“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至少她沒有直接拒絕,也就是說,還有希望。
裴荊南笑了,眉眼之間的凝冰似被春風一吹而開:“好!”
燈火璀璨的別墅外圍繞著幾畝花園,種滿了各種花花草草。
當裴荊南的保時捷駛入花園,丁晨夕就被襲人的花香奪去了呼吸,心髒像撲棱的小鳥,不斷的拍打著翅膀,仿佛要從她的胸腔中飛走。
把車停在花園裏,裴荊南看到丁晨夕不斷的做深呼吸,笑得合不攏嘴:“別這麼誇張,又不是去見國家領導人。”
“如果是見國家領導人我還沒這麼緊張!”
“你要做的就是嘴甜一點兒,多笑一點兒,其他的事都不用擔心,有我呢!”
裴荊南殷情的為丁晨夕打開車門,動作像王子一般的瀟灑,深眸中的溫柔,是愛意的完美詮釋。
他要用愛將她融化,深深的情,濃濃的愛,廣袤無垠的思念,催化出兩情相悅的對視。
溫潤如墨玉的眸子,倒映出丁晨夕略顯緊張的小臉,盈盈的大眼睛裏,也有他的模樣。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簡簡單單的對視,竟滋生出了難言的曖昧。
“你別這麼看著我!”
“都說秀色可餐,看來今晚我不用吃飯了!”
裴荊南的回答使得丁晨夕羞澀的低下了頭,看到腳上那雙換季大減價時淘來的黑皮鞋,額上頓時有了汗意。
皮鞋穿了兩年,已舊得厲害,鞋尖磨損嚴重,露出了皮革本來的顏色,再看裴荊南腳上亮鋥鋥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更是抬不起頭。
她小心翼翼的藏起自卑,抬眸,衝裴荊南粲然一笑:“你不吃飯正好留給我吃,肚子可早就餓了!”
“那就快走,我已經聞到糖醋排骨的香味兒了!”裴荊南執起丁晨夕的手,朝別墅走去。
走進別墅,才知道一桌子的人在等他們。
“荊南,就等你們了,怎麼才來?”孟慶芳催了起來。
“買了點東西,耽誤了!”裴荊南把買的東西交給傭人,便拉著丁晨夕入座。
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丁晨夕很不好意思,俏臉漲得通紅。
“她就是丁晨夕!”裴荊南介紹道。
丁晨夕晦澀的點點頭:“大家好!”
“這是我外公,外婆,我爸,我媽,這兩個我就不用介紹了,你認識的!”
“外公,外婆,叔叔,阿姨,孟總,陸小姐,你們好!”
丁晨夕沒想到孟祁嶽也在,看到他的時候,愣了愣,但很快恢複了常態。
“小丁在總經辦上班?”孟靖宇關切的問道,他對清湯掛麵模樣的丁晨夕很有幾分好感。
裴荊南的手悄悄的在桌下捏了捏丁晨夕汗透的手,示意她別緊張。
“是的,外公,我是孟總的秘書!”丁晨夕回捏了他一下,小心翼翼的作答,謹記裴荊南的教誨,要嘴甜,要多笑,看向老人的時候,展露出
她最甜最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