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孟祁嶽隨手摘了一朵開得正豔的茉莉花湊近鼻尖,嗅了嗅:“我敢保證,她不會讓你如願!”
丁晨夕淡笑道:“無所謂,我相信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凡事不強求,順其自然!”
“心態還不錯!”孟祁嶽轉身:“今晚別忘了去世外桃源等我!”
混蛋!
丁晨夕總算體會到自食惡果的滋味兒,他有陸霏霏還不夠嗎?
當初她不該那麼衝動,現在也就不會深陷囹圄,踏出那一步,就已經回不了頭。
裴荊南和孟祁嶽擦身而過,他興衝衝的朝丁晨夕跑去,站在百花叢中,她就像仙女一般的美。
裴荊南環住丁晨夕的腰,吻在了她的發頂:“你真美。”
走到別墅門口,孟祁嶽緩緩回頭,看到相擁的兩人,眸色頓時暗如夜幕。
世外桃源。
“孟總,我想調去洛城的分公司任職,希望你批準!”丁晨夕恭恭敬敬的站在孟祁嶽的對麵,緊張的咬著唇。
“想跟荊南去洛城?”眸光一暗,孟祁嶽拿著水杯的手力道驟然加大,指關節泛著白。
“是,你現在有女朋友了……我說過不當第三者……”
想了很久,丁晨夕終於下定決心,去洛城開始新生活,結束這種讓人喘不過氣的狀態。
“我不批準!”孟祁嶽重重的把水杯放到茶幾上,水花四濺:“我們的交易還有十一個月,你無權提前終止!”
她就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難。
深吸一口氣,丁晨夕眼眶中氤氳了一層薄霧:“孟總,提前終止交易對你來說根本沒有影響,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好嗎?”
“你把我當猴耍嗎,什麼話都是你說了算,把我當什麼?”怒火在孟祁嶽的眼中熊熊燃燒,似乎要把丁晨夕焚滅其中。
把丁晨夕焚滅在眼中,這輩子,她都隻能屬於他。
“孟總……”
“閉嘴,你現在隻有一條路走,交易繼續,一年以後你愛跟誰就跟誰,我不管,但現在,你隻能跟我!”
孟祁嶽怒不可褻,聲音不自覺的升高了n個分貝:“廢話說夠了,脫衣服!”
她的羞愧,她的憤怒,她的無奈,統統化作了晶瑩的淚珠,點點滴滴,落下。
靜謐的夜被嘶喊和怒吼打破。
孟祁嶽瘋狂的衝擊丁晨夕纖瘦的身體,他要把他的恨,他的怒,他的傷統統在她的軟玉溫香中討回來。
靈魂似被他撞到了九霄雲外,在驚濤駭浪來臨之時,丁晨夕暈了過去,臉上滿是濕漉漉的淚。
昏睡前,丁晨夕想著一件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事,孟祁嶽既然那麼愛陸霏霏,為何又霸著她的身子不放。
男人的愛與性,真的可以全然分開嗎?
在極致的歡愉釋放,孟祁嶽的憤怒似乎也跟著釋放了。
手撐起上身,孟祁嶽看著身下失去意識的人兒,心像揉進了沙礫般的澀,唇緩緩落下,吻去她臉上的淚,心底有個聲音在說:“對不起……”
這話終究隻能在心底說,他這輩子,恐怕也說不出口,吻上丁晨夕的額,希望她能有一個好夢,最好夢中有他。
可是,她幹涸的嘴唇呢喃出另外的名字:“裴荊南……”
心,撕裂般的痛。
孟祁嶽憤然抽身,大步流星走進浴室。
浴室的門重重的關上,丁晨夕喉嚨裏又溢出幾個字:“對不起……”
她不能做他的女朋友……
從噩夢中醒來,丁晨夕看到身側熟睡的孟祁嶽悲痛欲絕,她抱著衣服奔進浴室,泣不成聲。
不停的洗不停的衝,可孟祁嶽留下的痕跡還是那麼清晰。
已是深夜,月朗星稀,丁晨夕奔出了孟祁嶽的公寓,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
丁晨夕就像迷路的人,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在路燈下哭泣,在樹蔭底悵然。
她好想回家,好想爸爸媽媽,蹲在路邊,失聲痛哭,所有的痛苦和絕望
孟祁嶽開車追出來,幾乎找遍了丁晨夕有可能經過的大街小巷,終於在天將拂曉時在距離濱城大學一公裏的路邊發現了她。
從孟祁嶽的公寓跑出來的時候,她忘了帶包,身無分文,如遊魂般徘徊在街頭,走了五個小時,燈火璀璨的濱城大學終於遙遙在望。
“丁晨夕!”孟祁嶽跳下車,飛身上去,抓住了正欲逃跑的丁晨夕。
“混蛋,放開我……我不想和卑鄙無恥下流的人說話……”
丁晨夕奮力掙紮,她對孟祁嶽的憤恨已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他的碰觸讓她惡心至極!
孟祁嶽緊抿著薄唇,神色冷凝,他知道丁晨夕聽不進他的解釋,索性不再浪費口水,直接用他孔武有力的身體製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