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她就是砧板上的肉(1 / 2)

不知何時,丁晨夕襯衫的扣子鬆開了幾顆。

裴荊南的目光落在丁晨夕的胸口,瞳孔猛然收緊。

他並不是因為看到她的美好有衝動,而是因為,雪白的皮膚上,有深刻的牙印和吻痕。

手在顫抖,心在顫抖,身軀也在顫抖。

裴荊南輕輕的拉開她的衣領,露出更多白皙的皮膚,和更多的牙印吻痕。

“不要……孟祁嶽……不要……不要碰我……荊南……救救我……”丁晨夕在噩夢中苦苦掙紮,裴荊南在現實中備受煎熬。

她的呼喊,如一把利劍,貫穿了他的心房。

夢中的丁晨夕回到了裴荊南被刺傷的那一晚,孟祁嶽如野獸一般,在茶幾上瘋狂的掠奪她,除了哭喊,她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不要……求求你……”

“荊南,救我……”

耳邊重複著拒絕和求救,裴荊南頓覺自己很無能,連自己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還當什麼男人。

“晨夕,不要怕,我在這裏,我保護你!”

眼眶微紅,略有濕潤,裴荊南緊緊的擁著丁晨夕,喉嚨一陣陣的哽咽,他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

單薄瘦弱的身軀,究竟能承受多少的痛苦,就連在睡夢中,也不得片刻安寧。

一個又一個接踵而來的噩夢讓丁晨夕筋疲力竭,她身上的襯衫汗透了,血也流得多,浸紅了被褥巴掌大的一片,像極了盛開的牡丹,晶瑩的淚

珠在她的臉頰上不斷的滾落。

裴荊南情不自禁的吻去她的淚,喃喃的,喃喃的低語:“晨夕,我在這裏,我保護你……”

哭得他的心快碎了!

她明明躺在他的懷中,可是,他卻有她即將飛走的錯覺。

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像蝴蝶一樣飛走,於是,他更緊的抱著她,在這靜謐的夜裏,給予她溫暖和撫慰。

被噩夢折磨了一整夜,丁晨夕幾次醒來,又幾次昏睡過去,天將拂曉,她睜開眼,就看到裴荊南的俊臉,近在咫尺,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兒清

楚的告訴她,這不是夢。

貪婪的凝視他俊美的臉,丁晨夕心底一陣狂喜,身子動了動,才發現,她還在他的懷中。

病床不大,他就睡在沿上,她的頭枕著他的右手臂,他的左手,環著她的腰,兩人蓋著一床被子,身子貼得沒有一絲縫隙容納空氣。

做了一夜的噩夢,丁晨夕的頭又昏又沉,回想噩夢,又出了一身冷汗。

“你醒了?”裴荊南緩緩睜開眼睛。

他的眼睛好亮,似把滿天的繁星都統統納入其中。

“嗯!”丁晨夕尷尬的後退,離開裴荊南的懷抱,就有異樣的寒意襲來,她扶著額,低吟:“頭好痛!”

“你昨晚一直在做噩夢!”裴荊南收緊圈在她腰間的手臂,重新縮近兩人的距離:“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不想睡了!”她怕再陷入噩夢中,難以掙脫,手抵在裴荊南的胸口,本能的拒絕與他貼得太近,在夢中可以為所欲為,但既然已經醒來,她

不允許自己再胡來。

“想吃什麼,我去買!”裴荊南也不難為她,掀開被子下床,把不大的病床全部留給她。

“什麼也不想吃,我沒胃口。”她甚至感覺不到餓,隻是想上洗手間:“你能扶我起來嗎?”

“好!”裴荊南小心翼翼的握著丁晨夕的肩,把她扶了起來。

掀開被子,丁晨夕發現身上的衣服不一樣了,小套裝成了嶄新的病號服,呐呐的問:“護士幫我換的嗎?”

“嗯!”裴荊南自然不會告訴她,是他幫她換的,就連被血浸透的姨媽巾,也是他換的。

流那麼多的血,她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裴荊南痛苦的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又是血淋淋的一幕。

“呀,慘了,昨天忘記請假了!”丁晨夕走出洗手間,就急匆匆的要拿手機給總監打電話。

從提包裏摸出手機,發現已經關機,她還以為是沒電了,不報希望的開機,竟然沒問題,納悶的嘀咕了一句:“怎麼自己關機了?”

“總監,對不起,我昨天中午突然暈倒住院了……對,還在醫院,剛剛才醒過來,嗯,今天請假可以嗎……謝謝總監關心,我一定好好照顧自

己,再見!”

向分公司的財務總監請了假,丁晨夕翻看通話記錄和短信息,最後一通電話來自孟祁嶽,時間是昨晚。

裴荊南深深凝視丁晨夕,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表情變化,他知道,她看到了那通未接來電,不然秀眉不會蹙得那麼緊。

心情異常複雜,他很想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緊緊握著雙拳,控製自己。

“我出去買早餐,你再休息一會兒吧!”裴荊南懷揣著悲痛欲絕的情緒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