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傻話,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都能理解。”裴荊南心疼的拭去丁晨夕臉上的淚,將她攬入懷中。
她靠在他的肩頭,失聲痛哭。
“不哭,沒事了!”裴荊南心疼得無法呼吸,這一刻,他更加肯定,是孟祁嶽強迫丁晨夕就範,她的心並不在孟祁嶽的身上。
丁晨夕才二十二歲,剛剛走入社會,單純得像張白紙。
而孟祁嶽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老謀深算,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連裴荊南,也忌憚孟祁嶽三分。
哭了許久,丁晨夕才止住眼淚,乖乖的跟裴荊南一起下樓吃早餐。
枸杞紅棗稀飯,清炒土豆絲還有魚香肉絲,簡單的飯菜,卻吃出了幸福的滋味兒。
丁晨夕一邊抹眼淚一邊吃,兩大碗稀飯很快進了肚子,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好的胃口,蒼白的臉慢慢的有了些血色。
“我去上班了,在家上網看電視,乖乖的等我。”裴荊南拎著公文包就要出門,還不忘叮嚀丁晨夕幾句。
“嗯,路過藥店別忘了買酒精和創可貼。”丁晨夕送他到門口,滿含期盼,又戀戀不舍的神情,儼然是新婚小妻子的模樣。
丁晨夕柔順的模樣讓裴荊南動容,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唇,但隻是蜻蜓點水,一掠而過。
“拜!”
“拜!”唇上還有裴荊南的味道,丁晨夕紅了臉,看他開門離去。
中午,裴荊南又親自下廚,做飯給丁晨夕吃,晚上他有推脫不了的應酬,就在附近的餐廳幫她叫了外賣。
丁晨夕在客廳看電視,她不會承認她是在等裴荊南,時間過得很慢,一分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快到午夜十二點,裴荊南才在司機的攙扶下醉醺醺的回公寓。
司機把裴荊南放上主臥的大床就走了,丁晨夕站在床邊,被熏人的酒氣悶得頭昏腦脹。
“晨夕……晨夕……”裴荊南半醉半醒,睜開迷離的雙眼,模模糊糊,看到了丁晨夕的輪廓,便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她。
他很害怕這是夢,所以必須抓住她,心裏才踏實。
“怎麼喝這麼多酒?”坐到床邊,握住裴荊南高舉的手,丁晨夕心疼的輕揉他緊蹙的眉心:“以後少喝點兒,喝酒太多對身體不好。”
“我今天很高興,真的很高興……”裴荊南緊緊反握住丁晨夕的手:“你不要走好不好,一輩子待在我的身邊。”
就算他喝醉了,神誌不清,她也不能輕易的允諾。
“你看你,成了醉鬼了!”丁晨夕隨手抽了幾張紙巾,擦去他額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裴荊南的身上不但散發著酒味兒,還有些汗味兒,但並不難聞,很有男人的粗獷。
躺了一會兒,裴荊南的酒醒了不少,朦朧的醉眼定定的盯著丁晨夕,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睡袍將她包裹得密不透風,但妖嬈的輪廓卻讓他
心神激蕩,癡癡的笑意在唇角綻放。
裴荊南笑得太開懷,丁晨夕有些發窘,呐呐的問:“笑什麼?”
此時此刻,他哪裏還是個三十歲的成年男子,笑起來的樣子,跟孩子差不多,純真浪漫,喜怒哀樂都寫在了眼睛裏,讓她一望便能知曉。
兩人交握的手心很快被汗透,裴荊南含糊不清的說:“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原來不是做夢,你真的在我身邊。”
說話的時候,他的大手緊了緊。
手在裴荊南的掌心,丁晨夕能感受到他急速上升的溫度,曖昧的氣息,在悄然間滋生。
他是真心的愛她,認定了她,便不會輕易放手,同樣也認定她是值得愛的女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晦澀的勾了勾唇角,丁晨夕輕拍他的手背:“喝醉了就別說這麼多話,好好的睡一覺,不然明天早上起來會頭疼。”
“我想洗澡。”裴荊南胡亂的扯開粉色襯衫的鈕扣,撥了撥額前汗濕的黑亮發絲:“熱死了,好難受。”
他狹長的眸子,格外幽暗,像一汪深不見底的碧波淵潭,蘊藏著蟄伏的火山。
“那你去洗吧!”丁晨夕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他就是不放鬆。
“親我一下!”裴荊南笑得傻氣,手指自己的臉頰,向丁晨夕索吻。
丁晨夕啞然失笑,推他一把:“別鬧了,快放手,你去洗澡,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放,快點,親這裏!”
“唉……你真是……”
無奈的歎了口氣,丁晨夕徹底敗給他了,俯身,水潤的唇湊近他的臉頰,卻不想,裴荊南耍賴皮,臉一轉,就把自己的嘴送了過去。
丁晨夕被他給騙慘了。
“壞蛋!”丁晨夕假裝生氣,粉拳砸在了他的胸口,準備起身離開,卻被他一拽,瘦弱的身子就倒進了他的懷中,纏綿的吻混合著芬芳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