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求你不要用錢來衡量一個人,行不行,我喜歡晨夕,她單純善良,我看重的是她這個人,不是錢也不是社會地位,隻有和她在一起,
我才會幸福,才會感覺到家庭的溫暖。”
裴荊南知道瞞不下去了,索性承認,苦口婆心的規勸孟慶芳:“媽,你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你也希望我得到幸福,不是嗎,和自己愛的人在一
起,就算沒有錢也會很幸福,人不可能就為錢為地位活著……”
“荊南,我看你是被姓丁的丫頭給迷了心竅了,隻要我一天還活著,你就別想把她娶進門……”
孟慶芳急火攻心,頭突然一陣眩暈,往後一仰,倒在沙發上直喘粗氣。
裴景濤拿過孟慶芳的手機,語重心長的對裴荊南說:“兒子,你媽身體不好,你就不要惹她生氣了,女人多得是,可你隻有這一個媽啊!”
“爸,你怎麼也……”裴荊南氣結。
他是隻有一個媽,可他也隻有一個丁晨夕啊,女人再多,他喜歡的人始終是丁晨夕。
“有什麼話見麵再說,你媽最近身體一直不好,你也別光顧著忙,多關心關心她。”裴景濤說完就掛了電話。
唉……裴荊南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孟慶芳得了急性腎炎康複之後身體大不如前了,裴荊南也知道,凡事他都可以順著媽媽,可丁晨夕的事,他堅決不能讓步。
如果他連堅持自己愛情的勇氣都沒有,又談何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擁有完美的人格。
不管前路多麼的荊棘,裴荊南都會堅持走下去,他對自己有信心,但對丁晨夕沒有。
所以,裴荊南決定,艱難險阻他一個人麵對就好,把丁晨夕保護在愛情的甜蜜世界中,絕不讓她受半點兒的委屈。
下班之後,裴荊南去齊振軒的蛋糕店接丁晨夕,她今天做的是黑森林,朗姆酒的香味兒濃鬱撲鼻。
“做蛋糕好玩兒嗎?”
接了爸媽的電話之後,裴荊南的心情很糟糕,但在丁晨夕的麵前,並不表露半分,依然笑嘻嘻,陽光燦爛。
“好玩兒,太好玩兒了!”丁晨夕興高采烈的點頭。
捧著蛋糕,丁晨夕突然不做聲了,看著窗外,幽幽的想,到底要不要告訴裴荊南昨天和今天冷琳琳去了咖啡廳喝咖啡呢?
“在想什麼?”裴荊南空出一隻手,輕拍丁晨夕的肩。
丁晨夕嬌軀一顫,機械的回過頭,衝裴荊南敷衍的笑笑:“沒什麼。”
還是不說了,冷琳琳隻是去喝咖啡,她把這事都給裴荊南說,像在打小報告,毫無意義,說不定還會惹人討厭。
裴荊南敏銳的在丁晨夕的眉間捕捉到了一抹黯色,他以為她還在為昨晚的噩夢憂心。
她難過,他比她更難過,心就像被鋒利的刀片淩遲成一片又一片。
一路上兩人各懷心事,沒有再說話。
回到公寓,裴荊南就一頭紮進了廚房,剛把飯菜做好,手機響了起來。
“爸,什麼事……什麼,媽暈倒了?”裴荊南手中的碗筷怦然落地,摔得七零八落,滿地的碎片。
“剛剛送到醫院,在急救,你有時間就回來一趟吧,你媽……想見你!”
裴景濤心驚膽顫的守在急救室門口,老淚縱橫。
“好,我馬上就回去!”裴荊南一把扯下腰間的圍裙,掛斷電話,一抬眸,對上丁晨夕關切的眼,斬釘截鐵的說:“你跟我一起走。”
丁晨夕呐呐的搖頭:“你回去吧,我就留在這裏,等你回來,你媽媽……一定不會有事!”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洛城。”
裴荊南抓緊丁晨夕的手,執意要她跟他一起回濱城,他的心是忐忑的,怕再回來,就不見了她的人影。
丁晨夕連連搖頭:“你回去吧,我一個人會好好照顧自己,沒事的,我真的……不想回去。”
雖然丁晨夕很懷念濱城潮濕的空氣,可她更害怕回去遇到孟祁嶽。
她是真的怕了孟祁嶽,想到他,腿就會發軟,甚至顫抖。
濱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在數千萬人中相遇,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番思想鬥爭之後,裴荊南抓著丁晨夕的手慢慢鬆開。
“好吧,我不在期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最好不要出門,我給你訂外賣。”
裴荊南恨不得把丁晨夕關起來,最好能把她關在自己的心底,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放心吧!”丁晨夕點點頭,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陶瓷碎片撿起來扔垃圾筒裏:“你是現在走,還是吃了飯再走?”
“我先訂機票!”裴荊南哪裏還有心思吃飯,拿著手機走出廚房,到陽台去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