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討厭,把我的床單弄髒了……”丁晨夕氣鼓鼓的拉孟祁嶽的手臂:“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孟祁嶽長臂一展,就把丁晨夕拉入懷中,順勢翻了個身,把她結結實實的壓在了身下。
“放開我……”丁晨夕驚慌失措,手胡亂的打在孟祁嶽的胸口,呼喊聲被他堵回了喉嚨。
纏綿的吻,是他的思念,狂熱的吻,是他的愛戀,深邃的吻,是他的怒火。
“唔……不……”隻有喉嚨可以發出聲音,丁晨夕驚恐的發現,孟祁嶽的眸子越來越深,好似不見底,其中蘊著一股吸力,把她往眸深處拉扯。
濃鬱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還有覆蓋她的火熱嘴唇。
心跳,亂了!
他的呼吸,也亂了,粗重的吹打在丁晨夕的臉上。
一下又一下,比晨鍾暮鼓更有力量。
孟祁嶽將丁晨夕禁錮在他身下,捧著她的臉,吮著她的唇。
霸道的舌伺機而動,欲撬開她緊咬的牙齒,長驅直入,侵占那醇香的芬芳。
丁晨夕喘不上氣,大腦因為缺氧而變得遲鈍。
短暫的天旋地轉之後,她渾渾噩噩睜不開眼睛,世界陷入一片漆黑,無邊無際,將她籠罩。
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了手上,可她還是推不開孟祁嶽。
酥麻的感覺從大腦皮層傳出,直達四肢百骸。
丁晨夕驚駭的發現,身體越來越無力,而孟祁嶽,還在不斷的吸取她的力氣。
心跳,亂得沒有章法,她顫抖的身子與他緊緊貼在一起,幾乎要融合。
孟祁嶽圈在丁晨夕腰間的手緊了又緊,讓她更深切的感受到,他蠢蠢欲動的蓬勃生機。
“不要……”丁晨夕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聲音拒絕。
呼吸越來越困難,體溫越來越高,心跳越來越快,有些情緒也越來越不受控製。
許久許久,他才結束了這天旋地轉的一吻。
時間仿佛已經走過了地老天荒,丁晨夕緊閉的眼睛,浸滿了淚花,紅腫的朱唇微啟,吐氣如蘭。
“丁晨夕……”
孟祁嶽輕柔的吻去丁晨夕眼角的淚花,溫柔的眸光,仿佛可以融化南極的萬年冰川。
這長久的思念,統統化作唇齒之間的貪婪,將她的芬芳,盡數吞入腹中。
“我恨你!”她的恨,卻是如此的蒼白無力,甚至沒辦法抗拒他的吻。
孟祁嶽深深的凝視丁晨夕梨花帶雨的小臉,酸澀不斷的上湧,聲音冷如堅冰:“我們的交易還沒有結束!”
交易?
又是交易?
丁晨夕膛圓了雙目:“我不會再讓你得逞!”
“你是我的!”孟祁嶽急火攻心,發狠的吻上丁晨夕的唇,似要把她吻得喪失語言功能才滿足。
在丁晨夕的哭泣中,孟祁嶽結束了他的懲罰。
丁晨夕抱著被子哭得天昏地暗,孟祁嶽則在廚房裏忙碌。
不多時,他擦著手上的油漬走出來:“別哭了,準備吃飯!”
“我不吃,你滾出去!”丁晨夕捂著被子,悶悶的喊,帶著哭腔的聲音,滿是怨恨。
“又不是沒親過,有必要哭這麼傷心嗎?”
孟祁嶽心裏很不是滋味兒,走上前,拉開丁晨夕蓋在頭上的被單,把她拉起來坐好,威脅道:“你再哭我可就要更進一步了!”
更進一步……
“你敢!”丁晨夕瞪著他,反手擦去臉上的淚,惡狠狠的喊:“小心我閹了你。”
孟祁嶽失笑:“吃飯吧,吃了飯才有力氣和我吵架。”
“我才不吃,說不定你在菜裏下了藥。”丁晨夕揮開孟祁嶽的手,跳下床,穿上拖鞋進廚房,給自己煮麵吃。
吃完飯,孟祁嶽還是不走,丁晨夕憋不住了,厲聲質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繼續我們的交易,還有半年時間才到期。”孟祁嶽把碗筷端進廚房,探出頭:“我不喜歡半途而廢,做事情得有始有終!”
丁晨夕差點兒沒把手中的水杯扔孟祁嶽那張可惡的俊臉上。
“滾你的有始有終。”
“和我交易的那一天開始,你就該清楚,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你隻有這一個選擇,understand?”孟祁嶽斜倚著門框,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確實,當時她已經想得很清楚,甚至義無反顧,可是,計劃永遠不如變化快,她沒想到還能和裴荊南再續前緣,而裴荊南為她付出了那麼多…
…
想起裴荊南,她便心痛如絞。
丁晨夕默不作聲,盯著自己的腳趾發呆,孟祁嶽知道她在想什麼,勾勾唇角:“半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也許對孟祁嶽來說是很快,但對丁晨夕來說,卻是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