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驚失色,站起來仔細查看自己坐的長椅,根本沒有提包的影子。
再看地板,也沒有。
丁晨夕欲哭無淚,不得不接受包不見了的事實!
錢包鑰匙都在裏麵,她現在該怎麼辦呢?
“我包剛剛放這裏不見了。”丁晨夕哭喪著臉,對餐館的老板說:“你知道是誰拿的嗎?”
餐館老板早已司空見慣,很不耐煩的揮手:“不知道,不知道,出門在外,自己要看管好自己的財物,我這裏人來人往,誰看得了那麼多。”
“可我錢包在裏麵,我身上沒錢。”丁晨夕感覺自己的臉皮子掉地上了,被人踩來踩去,她隻想鑽地縫,免得被人看不起。
“我看你是想吃霸王餐吧!”老板輕蔑的瞪著丁晨夕:“小姑娘看著文文靜靜的,怎麼能這樣?”
“不是,我不是想吃霸王餐。”
“那就叫你家人過來付錢,你手機不是還在手上嘛?”
“我家人沒在這裏,我是外地來的。”丁晨夕的普通話說得標準,在以普通話為主要語言的濱城,從未被當作過外地人。
“你總有認識的人吧?”餐館老板根本不信她的話:“不然來濱城幹什麼,我看你也不像是來旅遊的。”
至從她手機換了號之後就和以前在濱城的同事斷了聯係,她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把電話都存下來,說不定打一通電話,還能解燃眉之急。
餐館裏所有的人都盯著丁晨夕,她急得快哭了:“我想想辦法。”
手機的電話薄裏隻有爸爸媽媽的電話,但她絕對不能打,打開通話記錄,裏麵還有一個電話號碼,那是禁忌,是魔咒。
她隻想趕緊離開這裏,不管是禁忌還是魔咒,都得試一試。
丁晨夕把心一橫,撥通了孟祁嶽的電話。
接到丁晨夕的電話,孟祁嶽笑眯了眼,他剛剛抵達公寓,放下公文包,手機就響了,仿佛心有靈犀一般。
“什麼事?”聲音依然是波瀾不驚。
丁晨夕也不拐彎抹角:“你能不能找個人送幾百塊錢到錦城火車站對麵的好吃點餐館來?”
“why?”孟祁嶽揚眉,這讓人不省心的丫頭,又出什麼問題了?
“我在這兒吃麵,提包被人偷了,你快找個人過來,越快越好。”
“知道了。”孟祁嶽火速掛斷電話。
什麼叫知道了?
丁晨夕抓著手機傻了眼兒。
到底是來還是不來啊?
想想孟祁嶽應該不會見死不救,丁晨夕隻能平心靜氣的等在餐館裏,底氣十足的對老板說:“我朋友馬上就到。”
丁晨夕很想報警,可餐館裏的人都說報警也沒用,警察最多做個筆錄,不會真的去抓小偷。
等了半個小時,還沒人來拿錢給她,丁晨夕急得又給孟祁嶽打電話,想問問他找的人來了沒有。
悅耳的手機鈴音由遠至近,抬頭一望,孟祁嶽竟站在餐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看到風塵仆仆趕來的孟祁嶽,丁晨夕難以抑製雀躍的心情,歡天喜地的奔過去:“真沒想到,你竟然也在錦城城。”
孟祁嶽多想展開雙臂迎接飛奔向他的丁晨夕,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感情變化,依然是冷著臉,斜睨丁晨夕一眼,摸出錢包
:“要多少錢?”
“五塊!”
“五塊?”孟祁嶽瞬間沒了脾氣,他打車過來也要六十塊啊!
付了帳,丁晨夕頓覺輕鬆了。
她為省錢買的硬座,一晚上沒睡好,導致雙眼無神,眼袋深黑,麵色發黃,孟祁嶽看著就心疼不已。
走出餐館,丁晨夕突然警惕的問:“來錦城幹什麼,你不是說最近沒時間,不會來嗎?”
“公司臨時有事就過來了。”孟祁嶽當然不會告訴丁晨夕,他在休年假,這幾天,就算公司垮掉,他也不會過問一句。
“哦!”丁晨夕將信將疑,攤出手:“你應該有公寓的鑰匙吧,給我。”
“一起過去。”
“唉……好吧!”雖然百般不願,可她又不能說“不”,誰讓她有求於他呢?
等回公寓拿了證件還有她的工資卡,就不用再看孟祁嶽的臉色。
丁晨夕離開錦城已經兩個月,她以為公寓裏的植物都枯死了,打開門,卻看到了驚喜。
十幾盆植物生機盎然,家具家電也是一塵不染,仿佛她從未離開過。
翻出證件和銀行卡裝進很久沒用的提包裏,丁晨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下好了,她可以出去找工作,開始新生活。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在悶熱的車廂裏出了一身的臭汗,丁晨夕迫不及待的想洗澡,可孟祁嶽杵在客廳不走,讓她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