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過來了?”看到疲憊的孟祁嶽,丁晨夕蹙著眉,定定的看著他徑直走向沙發,然後倒了下去。
丁晨夕跟過去,推了推:“喂?”
“別吵,讓我睡會兒。”孟祁嶽閉著眼睛,準確無誤的抓住丁晨夕的手,順勢一帶,把她卷入懷中,翻了個身,將她結結實實的壓在了沙發上。
孟祁嶽本沒打算立刻飛錦城,但昨晚他一直睡不著,不安的情緒讓他痛苦不堪。
半夜兩點才訂了機票趕往機場,搭乘淩晨五點的飛機來到丁晨夕的身旁。
抱著她,就特別安心,失眠不藥而愈,他很快就睡著了。
被孟祁嶽緊緊抱著,丁晨夕掙紮不脫,無力的盯著天花板,耳畔吹拂過灼熱的氣息,撩.動著她的心房。
孟祁嶽睡了兩個小時,丁晨夕就盯著天花板胡思亂想了兩個小時。
“唔……”孟祁嶽睡迷糊了,忘記自己躺在沙發上,還以為是世外桃源kingsize的豪華大床,一翻身,就摔到地板上。
睡意頓失,抓著沙發沿坐起來,孟祁嶽撓了撓頭,一抬頭,就看到丁晨夕望著他笑。
“很喜歡看我出醜?”桃花眼微眯,唇角上揚,孟祁嶽看著丁晨夕臉上的笑竟有幾分失神。
“是啊。”丁晨夕盤腿坐沙發上,一本正經的說:“我今天要去南山拜菩薩,你別耽誤我的時間。”
“我們一起去。”孟祁嶽不放心丁晨夕一個人出門,打定主意要跟著她。
丁晨夕點點頭:“你快去收拾,中午我們就在廟裏吃齋飯。”
“嗯!”
兩人搭乘出租車很快就到了南山腳下,有著千年曆史的佛光寺在南山的山頂,一條青石板路在山林中蜿蜒逶迤。
整座南山都被鬱鬱蔥蔥的鬆柏翠竹覆蓋,偶有千年古銀杏參天入雲,尤為壯觀。
步行其中,傾耳聆聽蟲鳴鳥語,都市人浮躁的心也可以得到片刻的寧靜。
今天的孟祁嶽與平日完全不同,沒有西裝革履,而是身穿天藍色運動服,搭配雪白運動鞋,看起來年輕又富有朝氣,隻是眉宇間的英武之氣透
出了而立之年的沉穩。
雖然孟祁嶽是天生的衣架子,不管是穿西裝還是運動裝都一樣好看,丁晨夕卻不屑一顧。
她認為,再好的衣服穿在孟祁嶽身上也不能掩蓋他那顆齷蹉卑劣的心。
都說相由心生,孟祁嶽活脫脫就是個流氓。
丁晨夕望著眼前不見頭的石板路搖頭興歎:“好遠啊!”
“嗬嗬,爬爬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不錯啊!”孟祁嶽不緊不慢的走在丁晨夕的身後,目光不知覺的往她渾圓的臀部上落。
丁晨夕穿的是牛仔褲,褲型很正,把她的身材完美勾勒出來,越看越想動手,孟祁嶽壞笑著揮出大手,打了丁晨夕一下,然後加快了上山的腳
步:“我們來比賽!”
“混蛋!”丁晨夕摸摸生疼的屁股,氣得跺腳。
該死的孟祁嶽,又占她便宜。
她大步追上去,舉起拳頭要報仇。
孟祁嶽回過頭,得意洋洋的笑:“想打我可沒那麼容易,追得上我再說吧!”
一直追到佛光寺門口,丁晨夕也沒能打到孟祁嶽,兩人追來逐去,引僧人前來告誡:“佛門清靜地,請勿喧鬧嬉戲。”
丁晨夕這才放過孟祁嶽,瞪他一眼,進了威嚴的寺廟。
虔誠的焚香拜佛,幾十尊菩薩統統拜了過去,丁晨夕跪得膝蓋痛,連去洗手間兩條腿也在打顫。
從洗手間出來,她看到一個男人摸手機的時候把錢包帶了出來,掉在地上也沒察覺,打著電話就走了。
丁晨夕連忙跑上去撿起錢包,追趕那個人:“錢包掉了。”
掉錢包的男人一門心思打電話,根本沒聽到丁晨夕在喊他,走得很快,眨眼就進了寺廟裏供香客休息的廂房。
丁晨夕也沒多想,跟進廂房,就見那男人背對著她,還拿著手機在講話。
“喂,你的錢包掉了!”丁晨夕走過去站在男人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等著他回頭,然後把錢包物歸原主。
話音未落,就聽到身後的木門吱吱嘎嘎的被關上,廂房內的光線一下暗了許多。
丁晨夕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回過頭,還沒等她看清什麼,一張散發著異香的毛巾捂在了她的臉上。
“唔……”她試圖奮力掙紮,可雙手卻被人鉗製住,動彈不得。
眼前一片漆黑,但淩亂的腳步聲卻讓丁晨夕知道,廂房裏有好幾個人,而這些人,都是衝著她來的。
意識慢慢變得模糊,手腳完全沒了力氣。
孟祁嶽在佛堂等丁晨夕,久久不見她回去,便到洗手間外麵等。
等了許久,依然不見丁晨夕的影子,孟祁嶽終於厚著臉皮問了最後一個從洗手間出來的女人,女人告訴他,洗手間裏已經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