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夕瞪大眼睛,無聲的呐喊,他欠你的也不用我來還啊!
孟祁嶽啊孟祁嶽,我被你害死了!
我上輩子是欠了你這輩子來還嗎?
菩薩啊,佛祖啊,看在我剛才給你們燒了那麼多香,磕了那麼多頭的份兒上保佑保佑我,你們也不想我在這裏遇害辱沒你們的威名吧?
丁晨夕淚眼婆娑,絕望的望著天花板,古舊的木質結構建築布滿了時光的塵埃。
佛門清淨地,如果死在這裏,也還算不錯吧!
眼淚快流幹了,她就像具死屍,一動不動的縮在床榻最陰暗清寒的角落。
廂房之中,靜謐無聲無息,丁晨夕平心靜氣的側耳傾聽,孟祁峰似乎也在抽泣。
他哭了?
丁晨夕轉過頭,朦朧的淚眼隻能看到孟祁峰站了起來,然後大步走到門口。
三個男人走了進來,孟祁峰卻出去了。
“嗚嗚……”
放開我,放開我!
她掙紮,嘶喊,卻無人理睬。
三個男人走到床榻旁,中間那個開始鬆皮帶脫褲子,另外兩個站在旁邊觀看。
丁晨夕瞪大了眼睛,無助的看著他們,突然明白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
被人輪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她艱難的站起來,欲跳下床榻,兩個男人猛的撲上去,一個人抓她的手,一個人抓她的腿,把她壓回去。
找不到丁晨夕,孟祁嶽的心七上八下的亂跳。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摸出手機撥通了哥哥孟祁峰的電話。
孟祁嶽聲音低沉,把所有的焦急都巧妙的隱藏起來:“你在哪裏?”
電話那頭的孟祁峰悶悶一笑,淡然的問:“什麼時候開始,你關心起我來了?”
“哼!”他嘴角一彎,冷笑起來:“是不是非常受寵若驚?”
“那是當然!”孟祁峰的唇角浮現了一抹狡黠的笑:“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和你拐彎抹角!”
強忍著掛電話的衝動,孟祁嶽沉聲問道:“你……今天有沒有見過丁晨夕?”
“丁晨夕?”孟祁峰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的光,他裝腔作勢的諷刺道:“如果我沒記錯,她應該是你的女人,而不是我的女人,祁嶽,這也太
搞笑了吧,你不好好看著你的女人,跑來問我是什麼道理,難道我有義務幫你照看你所有的女人,很抱歉,我也很忙,沒那個閑功夫!”
孟祁嶽握著手機的大掌緊了緊,咬牙切齒道:“你到底見沒見過她?”
“我見過又怎麼樣,沒見過又怎麼樣?”孟祁峰冷冷一笑,他到很想看看,孟祁嶽現在是什麼表情。
恨他嗎,恨就對了。
這輩子,就這麼互相憎恨也不錯!
“她是不是你抓走了,我警告你,如果她少一根毫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孟祁嶽已經可以肯定,是孟祁峰在
搞鬼!
不寒而栗,一瞬間,他的額上布滿了涔涔的冷汗。
“這你可以放心,我保證她不會少一根毫毛,哈哈哈!”孟祁峰大笑著掛斷了電話。
他抬頭望天,陽光讓他微眯了眼睛,手擋在眉角兩寸來長的疤痕上,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久久不散。
“嘟嘟嘟……”急促的忙音響起。
“shit!”孟祁嶽低咒一聲,馬不停地的在寺廟中四下尋找。
與孟祁峰的短暫通話中,孟祁嶽聽到了木魚敲擊的聲音,印證了他的猜測,孟祁峰並未將丁晨夕帶走,還在寺廟中。
丁晨夕,丁晨夕……
默念著這個名字,他似乎還能呼吸到她的發香,想起甜膩的茉莉花香,在盛夏裏綻放,潔白無瑕的美麗。
孟祁嶽發了瘋般的在寺院內橫衝直撞,他幾乎找遍了寺院的每一個角落,終於,他看到了站在古舊木質屋簷下的孟祁峰。
初秋的陽光有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生機,可透過茂密的樹葉灑在孟祁峰的臉上,就變了另外的一個樣子,陰冷,嚴寒。
孟祁嶽心急火燎的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厲聲質問:“丁晨夕在哪裏?”
“嗬,看不出,你對她,還有幾分真心!”孟祁峰嘲諷的笑在孟祁嶽看來格外的刺眼,怒火讓他的麵部表情變得猙獰,甚至有嗜血的殘酷。
“她到底在哪裏?”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擲地有聲,揮出的手卻在空中停滯,遲遲沒有落下。
孟祁峰輕蔑的撥開半米外的拳頭,冷笑著說:“沒想到你這麼沉不住氣,別忘了,這是你欠我的!”
手背青筋突兀,關節泛白,孟祁嶽的眼底已經殺氣騰騰,可在聽完孟祁峰的話之後,一把將他推開:“她到底在哪裏?”
“你來得太晚了!”孟祁峰微微轉頭,看向緊閉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