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傷感,其實冷琳琳也不錯,既是美女又是才女,很多人羨慕。”孟祁嶽一直覺得,冷琳琳很適合裴荊南,一個世界的人,比較容易溝
通。
而他自認為和丁晨夕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個乖張一個倔強,不錯的組合。
裴荊南調侃道:“你羨慕嗎,如果你羨慕我願意和你換。”
“哈哈,我覺得還是小野貓比較適合我,尊貴的孔雀高攀不起。”孟祁嶽大笑著搖頭:“我和晨夕會祝福你們。”
對客廳的兩人視而不見,丁晨夕埋頭回房間,坐在床上看了三集電視劇。
丁晨夕終於忍不住走到門口,輕輕的將實木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孟祁嶽和裴荊南爽朗的笑聲鑽入她的耳朵,心弦一動,連忙將門關上,跳上床拿被子裹著自己。
“我上去看看晨夕。”透過門縫,孟祁嶽瞥到丁晨夕飄逸的裙擺,勾勾唇角,站起身,快步上了樓。
輕輕打開門,孟祁嶽笑看窩在被子裏的丁晨夕:“還沒睡?”
“嗯,還不困。”丁晨夕故作輕鬆的看著他:“你們酒喝完了?”
“沒有。”走到床邊坐下,孟祁嶽伸出手,輕拂丁晨夕散亂的劉海:“生氣了?”
冷睨孟祁嶽一眼,嘲諷的笑在丁晨夕的唇畔綻放:“我怎麼敢。”
“你看看,這口氣說話,還不是生氣了?”酒意上湧,孟祁嶽的臉晨夕泛紅,他慢慢的湊近丁晨夕,微醺的酒氣噴在了她的臉上:“對不起,
原諒我。”
唇幾乎貼到一起,丁晨夕心慌的推開他:“我說了沒生氣,快下去吧,不用管我。”
“嗯,沒生氣就好。”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孟祁嶽在丁晨夕的臉上輕啄了一下。
其實他最想吻的是丁晨夕的臉,但裴荊南才吻過,他選擇了放棄。
下樓之後,孟祁嶽繼續和裴荊南喝酒,十幾罐啤酒喝得隻剩下空罐子,滾得到處都是。
孟祁嶽的酒量一向比裴荊南好,他雖然有醉意,但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裴荊南喝醉之後就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癱在沙發上做不切實際
的白日夢。
他的夢總是和丁晨夕有關,眼前晃過的,都是她清秀的臉。
孟祁嶽把裴荊南扔進一樓的客房,然後自己搖搖晃晃的上了樓,衝澡之後在已經睡熟的丁晨夕身上恣意馳騁。
被孟祁嶽折騰得死去活來,丁晨夕睡意全無,想到裴荊南,清淚就一滴滴的滾落,浸濕了雙鬢。
釋放之後,孟祁嶽沉沉的入睡。
丁晨夕靜靜的躺了許久,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推開孟祁嶽搭在她腰間粗壯的手,丁晨夕輕輕起身下床,衝了個澡之後穿上睡衣下樓,想去廚房倒杯水來喝。
路過客廳,看著亂七八糟的空罐子蹙眉。
“唉……”丁晨夕歎了口氣,將空罐子撿進垃圾袋,扔到門外。
突然,客房傳出“咚”的一聲悶響,丁晨夕嚇了一跳,以為是小偷入戶。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挪動步子,準備去廚房拿把刀防身,卻聽到有輕微的鼾聲傳出。
難道是……
心跳驟然加速,丁晨夕走到門半開的客房外,往裏麵一瞧,床上空蕩蕩,根本沒有人,但鼾聲卻不絕於耳。
壯著膽子走進客房,丁晨夕打開燈,腳邊躺著的人讓她驚出一身冷汗。
看清裴荊南的臉,她才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
沒想到她剛才聽到的聲音一是裴荊南跌下床發出的。
優雅的裴荊南也會如此沒有形象,像個孩子。
丁晨夕忍不住笑了起來,蹲在酣睡的裴荊南身旁,小手輕輕的推了推他:“荊南,起來,別睡地上,睡床上去吧!”
“啊呼……啊呼……”裴荊南平時不打鼾,但喝醉了之後就會有點兒聲響。
“地板睡著比床舒服嗎?”丁晨夕沒有自不量力的去扶裴荊南,而是拿被子給他蓋上,夜裏寒氣重,蓋上被子能稍微好一些。
給裴荊南蓋上被子,丁晨夕本該悄無聲息的離開,可她卻挪不動步子。
最終,她向自己妥協。
輕輕的在裴荊南的身側坐下,手指在空氣中描摹他的模樣,讓她心悸的臉,一如既往的俊美。
丁晨夕秀美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裴荊南,將那濃密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寡薄的唇鐫刻在心底。
她忍不住憂傷的想,能看到的時候,就好好的看,也許以後,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偌大的公寓,寂靜得隻有呼吸聲。
因為心裏有裴荊南,連他的鼾聲聽起來也想音樂一般的悅耳。
丁晨夕如癡如醉的看,如癡如醉的聽,暖人的情意將渾然不覺的裴荊南包裹,賦予這秋日微寒的夜晚,春日的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