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夕打電話給生物研究所的朋友和律師之後鏗鏘有力的告訴鬧事的大媽。
生物研究所的研究員會前往大媽的住所捕捉飛蟲標本,如果所捕獲的飛蟲和奶粉罐中的飛蟲一致,她將訴諸法律,以誹謗罪送大媽進監獄,造
成的各項損失她也會一並討回。
“這些是我們公司奶粉進口的文件,我們的奶粉全部由法國原罐進口,眾所周知,法國人與中國人不屬於同一人種,我相信法國的飛蟲與中國
的飛蟲也不屬於同一種類。”
丁晨夕不疾不徐,慢慢悠悠的說:“阿姨,對您造成的損失我們公司絕對賠得起,就是不知道您對我們公司造成的損失賠不賠得起了。”
“等到檢驗結果出來,就不是十萬二十萬的小數目了,我們公司是上市公司,必須對廣大股民有個交代,股價如果因為您下跌,我想公司不會
輕易罷手。”
大媽自知理虧,嘴上依然不饒人:“哼,你們仗著人多欺負我一個老太婆,好,你們等著,我去把我兒子媳婦都叫過來,等著……”
鬧事的大媽走遠之後促銷員好奇的問丁晨夕:“白姐,你怎麼那麼肯定奶粉裏的飛蟲不是我們的問題,其他公司也出過蟲子的問題,我們公司
說不定……”
丁晨夕的回答很簡單:“如果你連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公司的產品又怎麼能讓客戶相信,對公司要有充分的信任。”
夜幕降臨,鬧事的大媽沒再出現,丁晨夕處理完一些瑣碎的事離開公司辦事處。
春日的夜晚依然有些涼意,她手揣在外套的兜裏,腳步匆匆。
去往停車場的路上,她看到一位老人抱著個孩子坐在花壇邊。
老人的身旁放著她們公司銷售的奶粉,出於職業習慣,她放慢了腳步。
“娃娃乖,不哭不哭,奶奶很快就買奶粉回來了,我娃餓了,肚肚餓了……”
老人懷中的孩子半歲的模樣,哭得滿臉通紅,瘦小的身子看上去弱不禁風。
丁晨夕想起包裏還有兩罐試用裝,立刻拿出來遞給老人:“大叔,有熱水嗎,快給孩子兌上喝。”
“這是什麼?”老人疑惑的問。
“奶粉啊,和你這個是一樣的,我這是試用裝。”丁晨夕拿起空蕩蕩的奶粉罐子,把上麵的圖案對比給老人看。
下午在公司辦事處鬧事的大媽突然蹦了出來,猛的把丁晨夕推倒,護在了孩子和老人的麵前。
“我們不要你的東西,不要臉的奸商。”
“大媽,你怎麼不聽我解釋呢,我孩子是吃這個奶粉長大,因為我孩子一直在吃,我才會去公司上班,奶粉質量絕對沒有問題。”
丁晨夕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套裙上沾的灰,苦口婆心的解釋:“我們公司隻用了短短幾年的時間便成為家喻戶曉的名牌產品,我想你們會選
擇我們公司的奶粉肯定也是因為孩子吃了容易消化,不容易便秘,不容易拉肚子,你看孩子餓壞了,快給他衝奶粉喝吧!”
孩子的哭聲讓大媽的心軟成了一灘水,她抱起孩子偷偷抹淚。
“老太婆,你買的奶粉呢?”見大媽搖頭,老人又問:“孩子餓得直哭,咋辦?”
丁晨夕看不下去了,拿起空奶瓶奔進旁邊的超市,很快拿著沉甸甸的奶瓶出來。
大媽再也嘴硬不起來,半推半就,哭鬧的孩子終於吃上熱奶,兩百五十毫升奶粉很快“咕嚕咕嚕”進了肚子。
“喲,真是餓壞了。”
丁晨夕摸了摸孩子髒兮兮的小臉關切的詢問態度稍有緩和的大媽:“阿姨,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我可以幫上忙。”
大媽很不好意思的說:“人窮誌短,我也是沒辦法。”
“能告訴我嗎?”
大媽囁嚅半響沒好意思說,大叔倒是爽快,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丁晨夕。
原來他們的兒子年前出車禍致殘,肇事司機逃逸,沒得到任何賠償,媳婦丟下三個月大的兒子不知所蹤,現在兒子做手術需要十萬元,不然性
命堪憂。
丁晨夕紅了眼眶,她能體會兒子生命垂危時的悲痛,更能理解一個母親救治兒子的拳拳之心。
不幸每天都在上演,真正遇到卻並不多,丁晨夕決心幫助老人,盡她的綿薄之力。
送老人去醫院,看望了老人的兒子,丁晨夕回到家已是深夜十點,老人一家的慘狀曆曆在目。
幸福的家庭都一樣,而不幸的家庭卻各有各的不幸。
丁晨夕想幫助他們卻倍感無力,醫藥費是無底洞,全憑她個人力量根本無力承擔,她決定為老人和他們的兒子申請公司的救助基金。
公司每年會拿出一億元做慈善,本就是為了做宣傳,與其捐給郭美美買包買瑪薩拉蒂,不如落到實處,給真正需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