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寫信一邊落淚,一晚上的時間,丁晨夕哭紅了眼睛,一萬字的求助信終於完成。
上班之前發給總經理,她希望這封信能最終送到總裁的郵箱,也不枉費她流那麼多眼淚。
淡妝蓋不住核桃眼和黑眼圈,丁晨夕隻能戴上墨鏡出門。
周一的日程很緊張,上午要跑幾個大賣場還要去辦事處開會,下午必須抽出時間前往即將開業的超市洽談產品進場的相關事宜。
丁晨夕一整天忙得沒顧上好好吃飯,早餐午餐都是麵包填肚子,晚餐甚至沒顧得上吃,從即將開業的超市回到辦事處,積極準備入場的各項資
料。
手機響個不停,丁晨夕已顧不上看來電顯示,接到孟祁嶽的電話,敲擊鍵盤的手頓了頓:“有事?”
“沒事,你吃飯了嗎?”孟祁嶽剛剛結束工作,想約丁晨夕共進晚餐。
“不想吃,沒時間,太忙了,如果沒別的事就掛了。”
孟祁嶽深邃的眸子中似有喜色:“你在哪裏,辦公室?”
“嗯,快忙死了,拜拜。”丁晨夕毫不猶豫掛斷電話,繼續埋頭工作。
丁晨夕任職的公司也算知名企業,孟祁嶽很容易找到公司駐w市辦事處的地址,輕車熟路,帶著美味佳肴前往。
“好香啊!”孟祁嶽還未進門,丁晨夕就聞到了烤鴨的芳香,饞得她直咽口水。
“我這算不算雪中送炭?”孟祁嶽推開丁晨夕辦公室的玻璃門,揚了揚手中的袋子。
美味並沒能收買丁晨夕,她冷著臉,口氣不善:“你來幹什麼?”
“過來和你吃飯。”孟祁嶽不理睬她的抗拒,微笑著問:“在哪裏吃?”
“你自己吃吧,我還不餓。”她話音未落,肚子就“咕咕”的叫了兩聲,以示抗議。
孟祁嶽知道和丁晨夕商量根本是浪費時間,還不如他自己決定。
“過來吃吧!”孟祁嶽把外麵茶水間的桌子板凳端進丁晨夕的辦公室,豐盛的晚餐擺出來,一切就緒,隻等她拿筷子品嚐。
“不吃,沒空。”丁晨夕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得“啪啪”響,似乎她真的很忙很忙,連吃飯也沒時間。
孟祁嶽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他拿起叉燒包喂給丁晨夕吃。
叉燒包到嘴邊,隻要張嘴就行,丁晨夕不張嘴,孟祁嶽就一直保持喂食的動作不改變。
“服了你!”丁晨夕氣笑了,一張嘴說話,叉燒包就塞滿了她的小嘴。
這時新郵件提示音響起,丁晨夕迅速打開郵件,還沒看完就開心的蹦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
“怎麼這麼高興?”孟祁嶽輕拍她的肩:“說來聽聽。”
“我為老人家申請的救助基金成功了,太好了,他們兒子有救了。”
“確實是好消息,喝杯酒慶祝一下!”
“好啊,一定要好好喝。”丁晨夕打開儲藏室,拖出半箱罐裝啤酒:“上次聚餐沒喝完,還剩這麼多。”
心情愉悅,丁晨夕看孟祁嶽也順眼多了,好吃好喝,不小心就喝暈了,一張小臉紅霞亂飛。
“看著我幹什麼,我沒喝醉,隻是頭有些暈,還能再喝。”丁晨夕一邊啃醬排骨一邊喝啤酒,豪爽起來巾幗不讓須眉。
“你不怕喝醉了我非禮你?”孟祁嶽調侃道。
丁晨夕氣勢逼人:“不怕,你敢非禮我,我就敢閹了你。”
“夠凶悍。”孟祁嶽點燃一支煙,強壓下心底躁動的情愫。
“嘿嘿!”丁晨夕幹笑了兩聲放下空酒罐,抹抹嘴,再喝她真就醉了,半醉半醒,狀態剛剛好。
“不喝了?”
“嗯。”
“陪我喝,一個人喝多麼意思。”孟祁嶽快速開啟一罐送到她的麵前:“再來。”
“不喝了。”塞一個叉燒包到嘴裏,丁晨夕含含糊糊的說:“我可不想喝醉了出醜,那天已經夠糗了。”
“你還知道糗?”孟祁嶽不滿的斥責:“女人要知道自尊自愛,喝得爛醉如泥像什麼話?”
丁晨夕癟癟嘴,臉色發冷:“我怎麼就不知道自尊自愛了,工作上的應酬難免要靠酒來打通關係,那天晚上是個意外,我以前從沒喝過那麼醉
,更不會在車上睡著。”
心中的不滿迅速被心疼所取代。
孟祁嶽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溫柔:“你這又是何必呢,明明有更輕鬆的選擇,卻總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自討苦吃。”
丁晨夕苦笑著狠啜一口啤酒:“天生命賤吧,隻有累死累活才真正感覺度過一天,沒有虛度光陰,對不起自己短暫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