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發現得太晚,她的一側輸卵管已經脹到雞蛋大小,必須立刻切除,否則會造成大出血,性命堪憂。
手術在如火如荼的進行,黎明銳拿著丁晨夕的提包侯在門外,聽到她的手機響個不停,隻能冒著侵犯丁晨夕隱私的風險接聽電話。
“怎麼又不接電話,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
孟祁嶽的怒吼讓黎明銳怔了怔,但很快笑了出來,他語中帶笑說:“抱歉,晨夕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沉默了片刻,孟祁嶽低吼道:“你是誰,她的手機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孟祁嶽知道丁晨夕手機不離身,她不方便接聽電話是在做什麼?
驚覺自己的失控,孟祁嶽迅速壓下怒火,心平氣和的問:“你是她朋友?”
“是的。”黎明銳說話的口氣與丁晨夕如出一轍:“如果沒事就掛了。”
沒搞清楚對方身份,孟祁嶽急急道:“我有事,叫丁晨夕接電話。”
“說了她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黎明銳頗有些不耐:“你晚上再打過來。”
“晚上?”孟祁嶽驚詫得幾乎跳腳:“她現在在幹什麼?”
孟祁嶽的焦急讓黎明銳大為痛快,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說:“晚上你自己問她,我不方便告知。”
“有什麼不方便,快說!”
想急死他是不是?
“抱歉,我很忙,沒時間和你閑聊,掛了。”
“別掛……”
黎明銳在孟祁嶽的製止聲中按下了手機的掛斷鍵,隨手翻了通話記錄,冷笑著關閉了手機電源。
黎明銳把手機放回提包,望著緊閉的手術室門,心底盤算的不再是抱得美人歸,而是他的超市入駐中央公園城。
雖然孟祁嶽已經明確的拒絕了他,但他並沒有放棄,挖丁晨夕也有這方麵的考慮。
雖然他喜歡丁晨夕,但事業對他來說更重要。
女人多的是,不差丁晨夕一個。
黎明銳風流倜儻,就算他不隱瞞自己有家室的事實,也不許諾婚姻欺騙無知少女,依然有女人心甘情願投懷送抱。
他的妻子患有內風濕關節炎,已經臥床多年,十五年的貧賤夫妻,他斷然不會拋棄她另娶。
但男人總有生理需要,對喜歡的女人他慷慨解囊。
除了婚姻,隻要他有,都可以給。
有的女人很容易滿足,有錢就行,有的女人不容易滿足,不光有錢還得有錢情。
而丁晨夕這樣的女人最不容易滿足,有錢有情還不行,還得有感覺,她對黎明銳說過無數次,沒有感覺。
不知道丁晨夕要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感覺?
黎明銳突然很好奇她和孟祁嶽之間又有怎樣的糾葛,傳聞中喜怒不形於色的孟祁嶽竟然會如此失控,著實讓他大開眼界。
醫生通過腹腔鏡切除了丁晨夕的一側輸卵管,及時挽救了她的生命。
醫生告訴她,她的另一側輸卵管有積液現象,半年後到醫院做導絲疏通手術。
為了方便做腹腔鏡,丁晨夕的腹部充了氣,她感覺自己成了氣球,肚子脹鼓鼓特別難受。
手術結束後住進病房,她動彈不得,凡事隻能拜托黎明銳幫忙。
這種時候難道不該是罪魁禍首孟祁嶽照顧她嗎?
麻煩黎明銳多少說不過去,丁晨夕想支走黎明銳再給孟祁嶽打電話,可黎明銳熱情過了頭,為她忙前跑後不願意走。
黎明銳將藥放床邊,對丁晨夕說:“你在手術室裏的時候有個男人給你打了電話,我讓他晚上再打過來。”
“哦,謝謝。”
丁晨夕蒼白的臉如瓷娃娃般細膩光澤,唇角噙著的微笑帶著幾分苦澀,淒楚得令人生憐。
“不客氣。”黎明銳關切的看著丁晨夕說:“醫生說要住院觀察五天,如果沒有異常出血就可以出院。”
丁晨夕歎了口氣,吃了避孕藥還能懷孕,她怎麼這麼倒黴呢?
前幾天她就覺得肚子隱隱作痛,當時也沒在意,如果早些到醫院檢查,也許她的那一側輸卵管也能保住。
事已至此,懊惱也無濟於事。
還好她不想再生孩子,無所謂了!
夜幕剛剛降臨,黎明銳終於離開醫院。
他要回家陪臥病的妻子吃晚餐,是他這些年來不變的習慣。
黎明銳走後,丁晨夕艱難的挪動身子,摸摸索索從提包裏把手機掏出來,開機撥電話,簡單的動作因為牽扯了神經,痛得她直喘氣。
電話接通,她有氣無力的問:“你找我了?”
孟祁嶽聽到丁晨夕的聲音就來氣,把手機遞給助理盧展洋,示意他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