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武器!你們誰敢跟小爺造次就衝出來試試——我狠狠的想著,腳下卻倒著小碎步,小心謹慎的來到第二個小屋前,快速的向裏麵張望了一眼……再然後就忍不住皺起眉頭停住了前進的步伐——裏麵的格局真複雜啊!又是櫃子又是桌的,搞不好就藏了三五七個人等著小爺自投羅網。
有了這個念頭,我怎麼想怎麼覺得裏麵是險惡之地,又著重的看了幾眼,卻忽然在一個立櫃的後麵發現了一盞歡愉跳躍的紅色小燈……相當的眼熟啊!這不就是傳說種的電源總開關嗎?敢情它還是可以正常工作的,隻要我握緊它的把手然後自上而下這麼一拉……
我揚起胳膊,用手中的鋼條敲碎了玻璃門,然後縮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又晃了好幾個假動作,這才放心的打開門迅速鑽進了小屋。我一刻不敢耽擱,推開立櫃露出後麵的電源盒,手起杆兒落,紅燈瞬閃成了綠燈——至此,我知道我完成了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剛才一連串的動作我都盡量做的迅速,預期我的被偷襲率是百分之五十。我提心吊膽且小心謹慎,直到合上電閘的一瞬間,周遭的一切卻依然平靜。耶?莫非小爺已經被他們放棄了?還是中山裝在鐵門的另一頭幹淨利落的把敵人全部收拾掉了?我又杵在原地等了那麼幾分鍾,確定光明下沒有黑暗的鬼魅在蠕動,這才緊緊握著那根鋼條,一步三望的回到卷簾門前。
卷簾門的開關通了電,我欣慰的笑了一下,果然人類除了力量之外還要讚美智慧。我按下開關,看著卷簾門緩緩上升,漸漸露出了門那方的景象——已經也是燈光普照之地了。
這裏明顯也是個廠房,同樣的空曠同樣的零亂,而且這裏也有小二層——並且同樣沒有樓梯。我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一目了然。所以說……中山裝呢?他分明竄進來了!剛才雖然沒有燈光,但畢竟不是伸手不見五指,中山裝雖然拋下我很快隱沒在黑暗中,但他在我視網膜上仍然留下了映像……但現在眼前的空曠又代表什麼?他……他他媽不會是被暗算了吧?
我忽然不敢動換了,中山裝這樣的人如果都能被套麻袋,我就完全不是個兒了。我跨到新區域裏,在裏麵這側找到了卷簾門開關,迅速操作,在卷簾門下降到五分之四的時候我又讓它停下了——我特意留了條通道,這便於我逃跑,也方便阻擋來自外麵的威脅。
我無法查看腳印,這地方確實贓亂差,但粗糙的水泥地留不住任何痕跡。操!果然還是應該花老本兒買兩個二手手機,實在不應該輕視它GPS的功能。
我有了退意,因為留在這裏我完全沒有頭緒;但我又不能走,拋下中山裝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就害他丟了小命。一番躊躇過後,我還是決定留下,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兒,不能養成自己隨便丟棄寵物的壞毛病。
我又開始溜邊兒了,隻敢在犄角旮旯裏多逗留。一樓如果沒有結果,二樓也是必須要上去的,反正已經找到了升降台,雖然沉,豁出性命的連推帶拽也能把它弄過來。
從左邊一直繞到右邊,原本看不到的地方也慢慢在眼中露出了一角。我忽然在二層的一個折角地方看到了半個身影,我知道我正被他狠狠的盯著。
我日!活的!我驚的呆立在原地,腦中在一瞬間閃現出了很多念頭:那是誰……那會是誰?中山裝?中山裝也不用偷情似的躲著我啊……敵人?哪一片兒敵人?孫黔的人會這麼有禮貌?看見我還“咻”的一下躲起來?我應該躲嗎……我是不是應該逃?他攻擊我怎麼辦……他要是不攻擊我跑了可怎麼辦?
mb的我隻是琢磨琢磨,那個人忽然又從隱藏點“噌”的一下跳了出來直接站在我頭頂上方。我愣了一瞬間,然後才反應過來,立刻迅速向後退去,一邊惡狠狠的回視他的目光:我操!丫看起來是要追下來套麻袋……
才往後跳了兩步,後腳根兒還沒踩實,腦中的逃跑計劃都還沒成型,假想中的敵人竟然走到我眼皮上麵站定了,然後伸出一隻手比劃了兩下,最後做了個“殺無赦”的手勢。
他的啞劇我看懂了,他的意思是:中山裝已經被他們掌握了,他們準備殺無赦。這明晃晃就是在誘拐我進入他們的陷阱——赤裸裸的威脅!但我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即便是陷阱,為了救人,我也隻能咬著牙撲上去了。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要從外麵把死沉死沉的升降台拖拽過來,這幫孫子是不是缺心眼兒啊,看我孤軍奮戰直接過來搶不就行了?“有種的就下來!小爺不跑也不躲!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一邊說著,一邊握緊了背在身後的鋼條,“你最好別傷及無辜!別到最後鬧個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