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是特別感興趣,甚至可以說很反感,但事情一旦戳在我腦袋上那就跟個發條一樣,時刻督促著我行動……行動……
自從這張紙落在了我的手中,我好像中了魔症一樣,連上個廁所的時間都要思考,琢磨著這段文字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此時的我不比當初困在深山老林那個窘迫的時候,這裏有電腦,有圖書館(雖然出去一趟會有一萬個人跟在身後保護我),但我還是覺得前途灰暗之極,但分能從文字上猜出些苗頭,方長老早就帶著一百單八將殺過去了,還用等到現在?
要不然去趟雲南?不用想都知道木紫紋仍舊在生我的氣,但她追求古文字不是有特殊理由嗎?也許她看一眼後就會深陷其中,然後和我一起探尋事情的真相去了。
中山裝多次表示他閑的蛋疼了,讓我加快研究進程縮短研究時間,“你以前不是這麼沒用啊,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跟你說,我一直都沒變,關鍵是身邊的人不給力,你難道還沒有這個覺悟嗎?以前這種事小刑警比我還熱衷,埋著頭就不動換了,你看你現在,女人和飯都會打擾到你,你上麵和下麵都長的多餘!”
我摸不清中山裝的脾氣,但這種程度的玩笑他一般會當作沒聽見。“四天了,我查了好多資料,能問到的人也都問了,可是一點兒思路都沒有。實在不行咱們去找方長老,讓他抓個舌頭來問問。”
“算了,抓舌頭什麼的都不用考慮了,這種程度的辦法他們鐵定嚐試過了。方家不像常家,方家人丁興旺,這裏麵不乏能人,所以普通辦法他們肯定全都嚐試過了。”
我斜著眼睛看他,“那怎麼辦啊?要不然咱們真去趟雲南吧,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主意了。雖然我對木老板的了解僅局限於知道她熟悉常家文字,但我對她有信心,她潛力無限。”
中山裝皺著眉頭低聲叨念,“雲南……沒有辦法的話也隻能去一趟了……”他忽然壓低聲音問了我一句,“你希望木老板的事情被這些方家人知道嗎?”
這個問題……我貌似沒想過!但中山裝問得好,我幾乎脫口而出,“不太希望……”仔細想想又覺得沒什麼不能知道的,畢竟大家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想瞞也瞞不住吧。“可不太好吧,人家已經表明了身份,咱們再防著人家就顯得太不厚道了?”
“你自私的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我是讓你想想,木老板願不願意被牽扯進來?而且咱們也要有心理準備,方家人沒準兒也不會太開心。”
我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我以為隻要能救出小蘿怎樣都無所謂吧。但是當我坦誠的跟冰雕男說必須要場外求助的時候,冰雕男的眉頭再也沒有舒展開,“你……自己沒有辦法嗎?”
我去!我以為我聽錯了,但是看方苗連一點兒開玩笑的表情也沒有,我的神經立刻就粗了,“你不是說真的吧?你不會覺得我是天生就會的吧?”
“可是當初常家的文字不是也被你成功破解了嗎?”
我歎口氣,“所以我才說我需要幫助啊,當時也是找了幾個對古文字有研究的人,問題才迎刃而解的。”
冰雕男的表情變了好幾茬,很多次的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跟我說,“我自己做不了主,等方長老回來再說吧。”
這也要請示?作為一個男人——不至於吧!我無奈的去看中山裝,他也正一臉沒轍的表情,但他卻歎口氣,給了我一個“少安毋躁”的手勢。
啥?少安毋躁?這可不行,有些話必須要提前說清楚,我覺得自己簡直可憐到了無法言語的地步,“我真是聽出來了,你們是把我當諸葛亮了,前幾次大難不死,你們卻覺得那是我的造化,所以脫胎換骨了,所以什麼東西都無師自通了,我在你們眼裏已經徹底飛升了,這種猴子都看不懂的東西他們竟然還想讓我自己一個人搞定……你說我還有活路嗎?”
中山裝攥了兩下手指頭,“我覺得你也不用去問你們方長老了,你們小心謹慎慣了,你們長老八成會說‘這種關係重大的信息最好不要讓外人知道’,所以問了也是白問。”
冰雕男沒有否定,但不用想也知道他會力挺他們老大,“這件事確實關係重大。”
我可不幹了,“你們擔心害怕什麼?木老板不是閑著沒事的人,她不會拿著這種東西當籌碼,跟你們騙錢又騙色的。你們如果實在為難也沒關係,我反正不願意窩在這裏虛度人生,我們幹脆單幹,誰能救出小蘿就算誰有本事。”
這是迎頭一棍,冰雕男露出了從沒有過的詫異表情,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這樣太危險。”
中山裝放著冰雕男不安撫,卻豁然轉回頭用眼神質問我:你說真的呢?
我哼了一聲:當然了!小爺最討厭這種差別對待了!
中山裝眯著眼打量了我半天:你應該知道被孫家的人追殺是個什麼樣的窘境吧?
廢話,滿世界追著跑,惡夢一般的曾經我當然不會忘。但這次可不一樣,這一次的目標是相當明確的,隻要能成功蹭到雲南木老板身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