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雕男說最少要帶六個人,我一口茶水噴到地上,腦袋都快晃掉了,“哥哥,您行行好,您這樣太張揚了,就差掛個牌子了。”
然後他又撿出去兩個,我還是搖頭,直接把所有人都踢了出去,一隻手指著中山裝,一隻手指著他,“就咱們三個,多一個都是累贅。”
雖然冰雕男百般刁難,胳膊最終還是拗不過大腿,潛入小組仍舊隻有我們三個,最多加了個開車的司機。
夜幕下的天靈寺……今天看來感受完全不一樣了。在小爺麵前它再也沒有往日的神秘了,卻多以一分惆悵和熟悉——每次靠近時我都會在心中默默叨念:小楚啊,小爺來看你了……
艱難的跋涉之後,我們最終立在了天靈寺的正下方,我望著麵前緊閉的石門,默默歎了口氣,“這次真的有要緊事,要不然你們就把門開開吧。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別回頭下次你們心血來潮出來溜彎的時候發現人類已經毀滅了。”
相當安靜——就如前幾次一樣。我不由得心底一沉,忍不住扭頭去看中山裝,“他們不鳥我……”
對於中山裝來說,這一路太有意思了!活脫脫一個他小說的真實版啊,那種興奮已經完全化成紅色的顏料印在他的皮膚上了。“啊?”他聲調明顯上揚,“怎麼了?對了,這門怎麼開?”
“我操!你丫能保證始終跟我們呆在同一個空間嗎?行嗎?你看你那張臉,跟喝了可樂加味精似的,現在遇到難題了知道嗎?小楚丫不給咱們開門!”
中山裝掃了我一眼,那目光好像帶著點兒鄙夷,“我是第一次來這兒,你可不是。現在你反過來問我算個怎麼回事?”他一邊數叨我,一邊緩步走到石門邊上下打量,“這石門有年頭了,上次你來的時候誰幫你開的?”
“常之降。”我坦言,“我當時是從另一條路進來的,常之降走的這條路,他自己開的門。”
“另一條路?”中山裝豁然轉身,但看了我一眼之後目光立刻黯淡下來,“算了,不問也知道,那條路更行不通了是吧?”
他好像掀起了我的傷心事,我忍不住長長歎口氣,“那是一條非常詭異並且設計精良的密道,可惜塌了。”
中山裝伸出兩根手指,順著石門從上向下輕輕捋了一遍,眉頭忽然一皺,立刻閉上眼又捋了一遍,再睜眼時眼神變得相當深沉,“這上麵有文字。”
哇靠!他管那個叫文字?那種鬼畫符一樣的東西是文字?我前幾次被拒絕在門口麵壁思過的時候已經知道上麵有些橫七豎八歪歪扭扭的印記,但我以為那不過是種裝飾——舍利子大人也是有審美的,他家門上有裝飾也是理所應當。“你看得懂?”
中山裝用眼神辱罵了我一句“廢話”,卻示意冰雕男上前察看,兩個人在門前摸來摸去,弄得我這個打醬油的都打得很不好意思,索性背過身在四周亂轉起來,“你們快點兒,發現什麼情況要及時通報。”沒想到我話音剛落兩個人就完事了,但看他們的表情好像一點兒都不舒坦,我笑了一下,“怎麼了?你們兩個的鑒定結果是什麼?”
出乎我的意料,這一次是冰雕男主動開口說的話——這在我的印象中不是第一次就是第二次,這說明這件事讓他非常在意,“是個級別很高的祭祀語,是一種封印,大概的意思就是這門再也打不開了。”
我勒個fuck!我呆若木雞,好半天才又追問了一句,“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嗎?”
冰雕男看著我沒說話,中山裝直接無奈的搖搖頭。
悲劇了……
我愣在原地好一會兒,然後快速掏出紙和筆遞給冰雕男,“快抄下來,格式什麼的都別錯,回去問你們方長老。”叮囑了一萬遍仍不罷休,又要求他一模一樣的抄了三份分發給我們,我小心的收藏在了貼身的口袋中。
到此為止,在天靈寺裏能做的已經都做了,收獲了貼身的那張卡片,不知道這結局算好算壞。中山裝提議要去看看我們與常之降大決戰的第二現場,我於是大方的做起了導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