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不丁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我操,剛才的一瞬間我竟然會想出這麼沒人性的話。也許換成孫黔站在這裏,他會為了自己的目的而毫不猶豫的殺掉魏兒,但我可不一樣,我又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賤人!
唉!我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啊,如果孫黔真的在附近,我恐怕會比魏兒還要先走一步。因為我比魏兒的血更優秀一些,我是直接被常家的聖物抱過的、舔過的、咬過的,我在它們眼中恐怕已經變成了常家的吉祥物……
但是別怪我,我真的一點兒榮譽感都沒有……
我抬起手掌看了看,心裏思索著是不是必須要當場自刎,讓我的一腔熱血濺滿石柱才能換取上天的歡心,又或者……奇怪了,石柱怎麼來識別這個特定的祭品?整根柱子都是老天爺的舌頭嗎?就算真有天大的臉,也不應該這麼貪吃吧!
嘿嘿,別忘了小爺有神器!我從貼身口袋中掏出木紫紋的那枚黑耳墜放到眼前,果不其然在殘存的那截斷柱上找到了一條彎彎曲曲泛著紅光的細線。如果說這是老天爺用來探視的舌頭,那麼這條紅線必須就是舌頭上那根決定一切的感覺神經了。
看了個真切,我將耳環揣進口袋,然後蹲下身用手指仔細的摸了好幾遍,幾乎可以確定了我當前的猜測:不需要血濺四方,隻要把幾滴血滴入凹槽裏就行了。
雖然隻是個猜測,但小爺此刻的心情真是爽極了,我開開心心的蹲在一旁點了隻煙,幽幽然的吐起了煙圈——孩子們,你們快回來啊!
隻是好心情在第四根煙被踩滅的時候就徹底的蕩然無存了,天都快黑了,兩個人難道去北京動物園抓兔子去了嗎?這麼長的時間,就算領養隻兔子都應該懷孕了吧!我煩躁的京罵了一句,猛的站起身,目光挪向了那片咒怨的樹叢,一鼓作氣準備衝過去殺人。不料憤怒蒙蔽了我的雙眼,一個不留神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直接趴到了這片狼藉之上,手掌一疼,鮮血便開始如泉湧一般。
“我操!不能浪費!”我條件反射的驚呼一聲,然後飛快的奔到了石柱旁,也找不準哪條是神經了,直接將淌血的手掌按到了石頭上。
等了大概三四分鍾,周圍安靜的好像月球表麵一樣,我一顆心懸的七上八下,琢磨著該不會是麵試沒通過吧,難道必須要魏兒這樣的靚女才行嗎?胡思亂想之間,身邊的小半截石柱忽然抖了一下,然後在我詫異的目光下,漸漸的下去了……下去了……最終沉的沒了底,隻剩下了一個詭異的黑洞,通向不知名的地方。
我覺得在這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我有責任上前探視一番。誰知後腳跟還沒離地,整片大地都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我前仆後仰的打著踉蹌,再回神的時候赫然發現這個承載著無數杜鵑花屍體的圓蓋兒也在緩慢的下降——我操!裝置他媽的啟動了!我的血靈驗了!小爺果然變成常家的寵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