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就慌了,不敢想象這麼重要的東西會被我弄丟,刹那間已經滿頭大汗,不自覺的開始了地毯式搜索。小爺不是登徒浪子,定情信物固然重要,但木紫紋的這枚耳環曾數次讓我脫離險境,它已然成為了我的護身符。一個象征著吉祥和自由的東西忽然不翼而飛,我怎麼可能會瀟灑的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一句“再買就是了,小爺有的是錢”呢。
沒有了護身符,我此刻始終處在戰栗的狀態裏,小心謹慎又草木皆兵,那種恐懼幾乎令我窒息。是幻覺嗎,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靜寂的空間裏似乎充斥著一種味道,還有那若隱若現的嘀嗒聲……這代表什麼?這代表小爺的死期正緩慢逼近嗎?
假設這真的是常家人建造的,保不齊會遺留一兩三隻的超級蝙蝠來值班看墳。一旦有了這種危機意識,我立刻改變了策略,耳環的事可以暫且放下,優先找個防身神器才是真的。隻是這座神秘祭壇的保潔工作真是十分的到位,能看到的地方全部光禿禿一片,別說凶器了,連個硌腳的石頭子兒都找不來。
不知道是自己神經過敏,還是老天爺更優待我了,“嘀嗒”聲好像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了。我心裏忍不住打哆嗦,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一邊告誡自己“一切都是幻覺”,一邊又止不住更加煩躁的翻找著可以防身的武器。
嘀嗒,額頭上一涼,我下意識的用手抹了一把,但動作還沒做完,我忽然就那樣僵在了原地。嘀嗒?什麼東西嘀嗒?這種溫熱的液體觸碰肌膚的傳奇感覺似曾相識啊……是,是老朋友嗎?是那些巨大的蝙蝠來迎接我這個昔日的醬汁人排了嗎?
躲避不是出路,我木然的抬頭,顫抖著手將手電光筆直的指向了腦袋正上方,但那裏什麼都沒有,光束所及的地方空空如也。我心中仍舊慌亂,加大了電量,期望能看到祭壇的頂部,但非專業害死人,日常家用手電筒因為壓力過大開始反複眨眼了,它注定了關鍵時刻就是派不上用場,即使固執如我也不得不妥協,將電量重新扭回到了最低檔。
我攤開手心,一眼就看到了掌心的那抹鮮紅,心中徒然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我操,這是應該開心呢還是憂鬱?不是口水固然可以讓我安心不少,但鮮紅的血……哪兒來的?怎麼來的?我知道這肯定不是我的血——小爺受沒受傷自己還不了解嗎?恐怕它來自別的生物體——一個未知的生物體!
活的!這裏除了我之外竟然還有別的喘氣兒的!一想到這個我就心驚膽顫,我幾乎不會奢望自己會受到熱烈的歡迎和仁慈的對待。原本我還打算暫時蹲守在入口,方苗他們也許能想出辦法重新把門打開,但看起來這裏反而是最危險的地方……遠離吧!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