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被方家的人管治著,但他們並沒有捆綁我,因為方長老信心滿滿的吩咐了手下人,“放心吧,他不會跑的。隻要他有什麼動靜,馬上把那個姓木的女人殺了。”手下又想要沒收木紫紋遺留的背包,我還沒做何反映,方丈老卻直接阻止,“那東西留給他作紀念吧,裏麵什麼都沒有。”我因此隻能憤怒,敢怒卻不敢言。
方長老似乎並不打算立刻進行下一步,他吩咐他的手下停在這裏作短暫的休息。然後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嘍羅們從狹窄的過道中押進了一群人,那群人的手腳都被綁著,而其中幾個的身上甚至帶著傷。
我掃了方長老一眼,緩步走近那群人,一旁的嘍羅粗魯的想要阻止我,方長老卻擺擺手,“隨便他吧,他也搞不出什麼花樣。”
我沒搭理他,隻是走到一個寬臉大漢身邊蹲下,“你們是被他們抓來的吧?你們是其他家族的人嗎?”
大漢——不僅僅是大漢,所有聽到我說話的人全都抬起頭看我,好半晌才有個代表出了聲,“沒錯,我們是祭品。”
“有沒有一個叫小蘿的女孩?”我急急的發問,眼睛不夠用一樣的在幾張臉中搜索。終於將目光停在了一張稚嫩的小臉上,那個孩子果然也輕輕點頭,“我是小蘿,你是誰?”
找到了!那一刻,我竟有些莫名的激動,隻是走到她身邊,兩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哥哥叫我來救你。”
小蘿顯得很驚訝,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哪個?崢哥哥嗎?他怎麼樣?他還好嗎?”
我咬著嘴唇,勉強扯出一絲笑,“他還好,隻是受了點兒傷,所以拜托我來救你。”
“他……拜托你救我?”小蘿喃喃低語,“就是他將我送來的,又為何要讓你來救我?”
我知道這是他們的信仰,我找不到任何方法去說服他們,但我隻能輕輕笑著,“因為你是他妹妹,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你受傷害。”
小蘿不再說話,我環視身邊所有的祭品,“請問,有沒有一個姓木的人?”
然而這一次沒再有人回答,所有臉孔上的表情都是那麼茫然。
沒有?這還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難道說那個人也因為一些原因改變了自己的姓氏?我於是又重新開口問道,“請問哪位是九尾狐家族的人?”
依舊沉默,我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還是沒人搭腔。我奇怪的皺起眉頭,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清點一下人數,這一數才發覺事情的不對勁,五個?為毛隻有五個祭品?還有兩個呢?那兩個在哪兒?
“一直都隻有你們五個嗎?”我看到小蘿點點頭,“家族不是七個嗎?祭品也應該有七個才對吧。”
沒有人說話,他們恐怕一直以來都是逆來順受——至少也不可能知道的比我更多。我用手指掐了掐鼻梁,琢磨著到底少了哪兩個家族,腦海裏忽然竄出兩個神明的形象,“九尾狐和騰蛇,有沒有這兩個家族的人?”
果然沒有!我預想的沒錯!騰蛇就是龍,是七大家族唯一光明正大流傳下來的家族。但這個家族的人到底貴姓啊?曆史上有過那麼多朝皇帝呢,到底誰才是最最正宗的?但無論是哪個黃帝倒黴,騰蛇的祭品都應該是最容易找到的,所以也許騰蛇的祭品不需要綁架,他們恐怕隨叫隨到也說不定。
至於九尾狐,我有了個不太吉利的猜測,據說九尾狐最正宗的祭品是木紫紋,那個冒名頂替她的雖然也是九尾的傳人,但畢竟沒有木紫紋的質量高。所以也許方家的人在發現木紫紋真身之後立刻把冒牌貨替換了,那麼木紫紋不是就變成了祭壇的祭品了嗎?
但還是不對啊!木紫紋不是無法接近祭壇嗎?她不是說她的血是髒的嗎?她應該進不去才對啊。方長老他們不會拖個死人進祭壇吧?那不是沒有意義了嗎?
“你們有人知道那個姓方的有什麼企圖嗎?”頓了頓,我忽然覺得小蘿應該能透露給我一些,畢竟她也是方家的人——至少她是信奉鳳凰神的。
小蘿抬頭看了我一眼,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那個祭壇我隻是聽說過,好像那裏可以進行很多的儀式,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些儀式都有什麼用?是不是起死回生借屍還魂什麼的?還有更猛烈的嗎?會不會召喚出什麼東西來啊?”
小蘿搖搖頭,“不知道。”
我操,越是這樣我越是無法心安,祭祀這種東西不知道是誰發明的,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沒見過顯靈,但牽扯到會擾亂社會治安的怪力亂神就真的能夠實現。我又伸出手指指著自己鼻子,“你知不知道我是用來幹什麼的?”
小蘿抬起頭,稚嫩的臉上有著些許不解,“你也是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