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藏在暗處的人?難道我身邊還存在另一個陣營的人嗎?我麵上無法作何反應,但眼睛卻欺騙不了任何人——目光中充斥著驚恐和疑惑,我甚至無法判斷疤哥所說的那個陣營到底是敵是友——我隻知道他一直潛伏在我身邊,這就足夠令我驚慌失措的了。
“我能想象你現在的心情,恐懼?沮喪?疑惑?悔恨?亦或者這些都有。不如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楚小惠的那顆頭顱並不是用來警告你的,而是來警告我們的。我們原本隻是想用楚小島來威脅你,卻沒想到第二天收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禮物。不過事已至此不可能收手,隻好將計就計再給你下劑猛料。”
疤哥剛才說了什麼?他說我身邊有個身分不明的人在保護我是吧?我怎麼沒看出那個人在保護我?把小惠血淋淋的頭顱當作恐嚇信,我怎麼想都覺得不是個正常人所為。
但是小惠本身就是個謎,當初是我親眼所見她的頭顱,現在卻又屢次被她搭救……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楚小惠?我應該相信自己的哪一段記憶呢?
疤哥對於自己的演講依舊饒有興趣,馬晨卻不耐煩的輕咳了一聲。“你和他說這些幹什麼?現在和他說任何事都是浪費時間。”
疤哥咧嘴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或許我隻是想告訴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朋友知道呢?作為競爭對手,咱們應該盡量做到問心無愧,讓他輸個心服口服。”
馬晨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直接走下祭壇中心,“你總是喜歡做這些多此一舉的事,祭刀在咱們手上,祭品也準備妥當,現在就算常家那些化成灰的老東西衝出來也阻止不了我們了。”
疤哥重新點起一根煙,卻遞到我麵前輕輕命令我“拿著”,而後將煙盒揣進口袋後回過頭去看馬晨,“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願意用新鮮的人頭來打招呼,說明咱們麵對的不是一般人。我一直都心神不寧,已經到了這麼關鍵的時刻,再不現身阻止恐怕真的來不及了,他們到底還在等什麼?隻怕沒有那麼簡單。”
佳佳甩了甩劉海,緩步走到一旁靠在石壁上,“別節外生枝好不好?咱們的目的是複活儀式,不是要找出隱藏的勢力,反正結局好不就行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她向木老板使了個眼色,而後者會意的掏出了常氏祭刀。
我被疤哥命令著吸了幾口煙,然後接過木老板手中的祭刀。就在那一刹那間,我似乎覺得有些不一樣——可是哪裏不一樣卻又無法馬上說出……心頭更多的是壓力和驚慌,終於還是聽到疤哥大聲命令道,“準備就緒,咱們開始吧,按照順序來,先拿楚小島開刀。”
疤哥不是那麼麻煩的人,有很多細節都不習慣仔細考慮。最先到手的是楚小島,所以條件反射的想要先從小島開始。但兩個女人卻提出不同意見,一個說“應該按照那些人在言劭躍心中的地位來排列,由輕到重,這樣才能讓他的仇恨達到頂峰”,另一個卻搖搖頭,“先從最麻煩的人開始動手,給自己留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