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有人的故事中都很自然的屏蔽了某些特定劇情,我嘴上不說,但心裏清楚的很,那是關於常妹子的所有信息。即使是中山裝講述曆史根源,我也沒聽到他提過一個字,我想這也許是古天沐特別交待的,所以所有人都守口如瓶。
回到北京的時候,天氣竟然冷的不像話,還下了初春的第一場雨,這讓我們馬上取消了慶祝重生的聚會。
古天沐第一時間趕回刑警隊,中山裝下了火車就不知了去向。何偉聯係了所有能聯係到的人,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我們弄到寺院中去。
隻剩下了我和菜哥,我們兩個在街邊找了個燒烤小店,一屁股就坐下了。五十個肉筋瞬間消失,但我們這次決定滴酒不沾,因為現在的心情不適合借酒澆愁。
後來我們聊起了我介紹菜哥去停屍房麵試的場景,徐組長犀利的目光下,菜哥仍舊渾然忘我的胡說八道著……
我們又聊起了醫院新來的一批實習護士,一個個膀大腰圓,完全顛覆了我們對“美”的憧憬和向往……
我們天馬行空的聊著所有的一切,直到菜哥打了個飽嗝,我立刻叫老板過來結算工錢。“這頓我請,答謝你的救命之恩,下次如果再遇到類似情況,你必須還要保持這個優良傳統,保護我周全!”
我們緩緩走出路邊攤,冰風冷雨立刻令我們打了個寒顫。“我回去洗洗睡了,你要來我家湊合一宿嗎?”
菜哥看了我一眼,連連擺手,“你聞聞,我衣服都臭了,必須回家換身幹淨皮。”他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你早點兒回去,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
大腦出現了片刻的空白,我竟然上前一步拉住菜哥,當迎上菜哥詫異的目光時,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我咬著牙爆了句粗口,同時扯上一絲笑,“開玩笑的,你別搭理我,趕緊回家吧。”
菜哥沒上車,他直接把身子扭過來,“你心裏想什麼我還看不出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一直都在告誡自己不能說出敏感話題,但當菜哥給了我詢問的權利後,我竟立刻條件反射的開了口,“你沒有救佳佳?”
菜哥搔搔後腦勺,“是啊,你菜爺爺不是救你了嗎?”
“你問佳佳有沒有愛過你,她說她愛過。”我的潛台詞菜哥是知道的,菜哥……應該去救的。
菜哥笑了一下,“你覺得她愛過嗎?她明明跟我保證永遠不會再騙我……我給了她一次機會,是吧?”
這已經是菜哥的底線了,我點點頭,示意他上車,卻在他關上車門之後再次忍不住敲了敲車窗。“那個……關於那個姓常的女人你知道多少?”
菜哥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小刑警大概說了一句,不過我知道的也不詳細。”
“他跟你說了哪一句,你也說來聽聽。”
菜哥把窗戶搖上了,這說明古天沐告訴他的不僅僅是一句。那個真相應該是殘忍的,連菜哥都主張對我保守秘密……看著出租車慢慢開進夜幕,我心裏五味雜陳。我掏出手機撥打菜哥的電話,那邊卻在響過三聲後直接掛掉了。我歎口氣,摸了把濕發,卻在轉身的瞬間收到了一條短信。
發信人是菜哥,信息內容隻有短短的一行字:木老板原名叫苗穎,常妹子原名叫木紫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