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誠鈞都聳了聳肩,管他流多久,等他昏迷就行了。
楊聰被我們的冷漠嚇尿了,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人不是流氓和土匪,而是瘋子,此時我們的行為就像是個瘋子,隻為了好玩要把他的血放光。他開始哆嗦了:“我有錢,我給你們十萬……二十萬!”
沒人理他,並且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他。
楊聰急了:“一百萬,一百萬啊,你們一輩子都未必能賺那麼多錢……一個人一百萬!”
我們都無動於衷,像是看著一隻掉進水裏在掙紮的老鼠,楊聰見自己在不停的流血,而我們又根本不給談條件的機會,徹底崩潰了:“不論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我剛要開口中,楓羽雲已經先開口了:“不要急,你沒那麼快死,還是先想一想你做過了多少壞事,有多少血汗錢從你手裏流過,想清楚了到閻王那兒也好回答。”
楊聰眼淚鼻滋一齊下,近乎歇斯底裏了:“我招,我什麼都招,行了吧?”
看樣子不需要柳靈兒出手了,這家夥平日隻會耍嘴皮子,養尊處優,估計平時手都沒被菜刀割破過,哪曾見過這樣的場麵?
我給楊聰止住了血,背著他拿出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然後開始盤問他是怎樣與宰相聯係,怎樣洗錢,與江相派哪些人來往……
楊聰一一招供,包括了與宰相聯係的手機號碼和電子郵箱,實際上他並不知道什麼江相派,隻知道這些是“大客戶”,隻負責洗錢,提供法律和金融方麵的服務。
盤問完我們把他打暈了,再讓柳靈兒探測他的思想,此時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柳靈兒能夠感知到他的大部分記憶,與剛才盤問的內容基本相符。
我們把楊聰帶回了警局,反正我們不是警察,不會給警方冠上刑訊逼供的罪名,其他的由著他去了,我相信陸南天不會因此讓我們坐牢。
陸南天立即開始調查楊聰與宰相聯係的手機號碼和電子郵箱,並償試著聯係。但手機已經不在使用當中,查不到機主的身份信息,最後一次電話聯係是在十天以前。到了下午,警方技術人員查到了楊聰上一次發給宰相的郵件是在香港被接收,時間是在楊聰被捕的前一天,那麼有可能宰相在香港。
得到這個線索時,我又有些懷疑段靜軒是宰相,但如果段靜軒是宰相,就不可能派陸不同來殺凝芷,秀姑和凝芷也不可能完全不知情,一個是他唯一的女兒,一個是他曾經的戀人和現在的知己,怎能瞞得住。香港每天來往的人那麼多,怎能因為宰相在香港收了一封郵件我就懷疑到準嶽父頭上?
雖然我堅信段靜軒沒有問題,還是悄悄叫陸南天去調查了一下。兩天後陸南天告訴我,段靜軒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並笑著對我說:“恭喜你找了個白富美,可以少奮鬥幾十年了,段凝芷有沒有閨蜜之類,也給我介紹一個?”
“你這是罵我吃軟飯麼?滾!”
宰相雖然還沒有找到,但是幾天下來警方抓獲了大量隱藏的江相派和換日門重要人員。柳靈兒雖然變得有些“壞壞的”,卻立了大功,那種特別重要又特別頑固的分子,大多是靠她挖出情報,打開缺口。高層的人都招供了,底層的人沒有不招的道理,於是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可以說江相派和換日門已經被我們完全拆散了,支離破碎,全國各地的詐騙集團、兒童綁架拐賣團夥都消聲匿跡,相信在將來較長一段時間內他們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囂張。這些邪門幫派對社會的危害已經暫時解除,但是江相派的宰相、五個狀元,換日門的大C、陶然、周隱,丹鼎門的卓潤人都沒有抓住,等於是一棵大樹砍去了枝葉,主幹還在,過一段時間就會生根發芽,還沒有真正解決問題。
這些人已經對我們恨之入骨,我相信他們遲早會發起反擊,一旦發動就會是正邪之間的決戰,所以我一點都不敢放鬆,時刻在提防著。
日子在提心吊膽中一天天過去,轉眼就過了一個多月,居然什麼事都沒發生,也沒有大壞蛋們的下落。連陸南天也有些鬆懈下來了,準備就這樣收手,他說一向都是這樣的,每次開始嚴打時這些大佬們就消失了,沒辦法找到,等風頭過去才會出來,再繼續找也不會有大收獲了。
我有預感,這應該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