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棟很普通的農家小屋,屋子的主人是紀宗常的親戚,知道秀姑住在這兒的僅有我和凝芷、紀宗常、馬宗偉。
我鼓起勇氣上前敲了敲門,很快門開了,有個中年婦女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著我:“你找誰?”
“我找秀姑,我叫許承業。”
“她早就走了。”
我愣了一下,急忙問:“她去哪裏了,什麼時候走的?”
中年婦女道:“走了四五天了,有人開車來接她,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裏。”
四五天?早不走晚不走,剛好是出事之後才走,紀宗常和馬宗偉已經死了,凝芷不能說話了,除了我還有誰知道秀姑住在這裏?對了,秀姑並不知道段靜軒就是宰相,以他們的交情,隻怕早已告訴段靜軒她住在這兒。段靜軒一到山外有信號的地方,就打電話叫人把秀姑“接”走了,難怪秀姑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
我再問中年婦女:“她走之前是否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很焦急就跟別人走了?”
“對對,她走之前是很著急,說是哪個徒弟受傷了。”
我又驚又喜,一定是段靜軒接走了秀姑,這麼說凝芷還是有希望複活的,但是段靜軒帶走了秀姑,兩人的手機都打不通了,我到哪裏去找他們?
這事還需要陸南天幫忙,我對中年婦女點點頭表示感謝,轉身就掏出手機拔陸南天的號碼。陸南天很快接聽了:“承業你好,段凝芷的情況怎麼樣?”
“我還不知道,我剛剛才到秀姑隱居的地方,但是秀姑在我們下山時就被段靜軒接走了,他們的手機都打不通,我想請你幫忙找一下。”
陸南天沉默了一會兒:“我可能幫不上忙了,實際上回到城裏我立即就開始追查段靜軒,但是他已公開的所有聯係方式都找不到他,他名下的所有資產都已經轉移給別人或捐給慈善機構……他早就做好了這方麵的準備,都委托給律師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找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線索,就像他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我有些震驚,段靜軒做事真是滴水不漏,早已做好了所有可能性的準備,如果找不到他,我怎能找到凝芷?
陸南天道:“我前兩天就想打電話給你了,怕你心情不好,不方便提這事……”
我苦笑:“你覺得我會跟他走到一起去?”
陸南天也苦笑:“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想辦法找到他,我覺得他不會就這樣退隱,隻是一種化明為暗的手段而己。而且大C可能沒有死,我越想越覺得可疑,那天被我擊殺的人不太可能是大C。”
“有消息你就通知我。”我現在真沒心思管什麼大C、大B,說了一句就掛斷了。
秀姑已經走了這麼久,早該與段靜軒見麵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凝芷現在已經清醒了。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撥出了她的手機號碼,彩鈴音樂聲一直在響,但沒有人接聽,我撥了四五次都是沒有人接聽。
也許凝芷是被段靜軒限製了自由,不讓接電話吧?但段靜軒也說過不會再幹涉我和凝芷,不論她怎麼樣都可以,那麼凝芷應該接我的電話。凝芷如果沒事了,也應該主動打電話給我才對……
我心亂如麻,胡思亂想,一時竟癡了,不知該何去何從。耳邊突然傳來張靈鳳的聲音:“我們要去哪裏找她?”
對,隻要找到凝芷,不就什麼都清楚了?不論結果怎樣我都要找到她!
我眼光落到了旁邊喵太身上,俯身把喵太抱了起來,用意念問它:“你能找到凝芷嗎?”
喵太很快回應我:“不能,我到不了那地方。”
我有些驚訝:“什麼地方?”
“那地方像做夢一樣,我也不知道在哪裏。”
我心裏直打鼓,像做夢一樣那就不是在人間,難道……
喵太告訴我:“那是一個像中轉站的地方,不是在陽間,也不是在陰間,就像做夢一樣,我也看不清楚,不知道在哪裏。”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這麼說凝芷現在還沒有活過來,但也沒有死,處於生死臨界點,還是可以爭取的,這樣我就更要快點找到她,盡一切努力救她。秀姑應該是與凝芷在一起,找到秀姑也就能找到凝芷,我問喵太:“你能找到秀姑嗎?”
喵太立即肯定回複能,並且在我腦海中展現出一個看起來很古老的小鎮模樣,其中一棟老式住宅裏,秀姑盤腿坐在一張床上,閉著眼睛,臉色很難看。這些場影就像幻影一樣一閃而過,我不知道具體是在什麼位置,它現在雖然可以跟我比較順利交談,但它還是一隻貓,有些想法我是不能讀懂的。
我和張靈鳳按著喵太指點的方向上路了,因為喵太隻能指點方向,不能告訴我目的地,所以我們要不停地換車。更糟糕的是我身上的錢花光了,這段時間都是陶良鬆出錢作為我們團隊的經費,私下的花費都是凝芷掏錢,我銀行裏早就空了,我以為錢不是問題,現在變成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