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勤也是嚇壞了,見身旁有衛生紙,飛快抽出幾張,抓住藍雨祁的手便按了下去,之後將其左手舉了起來。
從出血量和流血的速度上看,藍雨祁這傷口不淺,但從始至終,藍雨祁都沒吭聲,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你到底怎麼了?”柳勤壓低聲音,飛快道。
藍雨祁未回話。
這個時候張希銘已經拎著醫藥箱衝了上來,身後自然還跟著司亦瑾等人。
當司亦瑾見到墊板上的血,和被迫舉高左手的藍雨祁時,也是吃了一驚,“發生什麼事了?”
藍雨祁低著頭,麵色蒼白。
就在張希銘要說話的時候,突然柳勤大聲道,“張希銘,你家的刀怎麼這麼快?剛剛我切蔥的時候就差點切到手,你不會是把你媽媽酒店裏廚子用的刀拿來了吧?廚子用的刀都是特製,我們沒接受訓練的正常人操縱不了。”
張希銘瞬間便明白過來,“呀!我怎麼把這件事忘了?是我的錯,真是我錯。這把刀確實是廚子專用,一般人不能用。我也是熟悉了很久,最開始用的時候沒少切手。”
瞬間,台階找到了。
藍雨祁臉色依舊蒼白,微微顫抖。
隨後,便開始了包紮。
包紮工作也是柳勤進行,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練有了這麼熟練的手法,隨後轉念一想,也許就是無師自通吧——當一個人被逼到了極限,為了能活下去,很多技能就這麼無師自通了起來。
先用了碘酒,又撒了不少雲南白藥,紗布也包裹好,又舉了好一會的手,做了上手臂的階段性動靜脈限流捆綁,藍雨祁的傷口終於止住血了。
姚香林吃驚,“勤勤,你怎麼這麼會包紮呢?”
“哦,那天在縣醫院包紮我腿上傷口,看了醫生包紮,我就會了。”柳勤並不想多解釋。
司亦瑾也大驚小怪,“我妹妹真是全才,運動好、學習好、會燒菜還會包紮,以後誰娶了我妹妹,那真是撿了大便宜了。”
賀一凡也是吃驚柳勤的身手,而柳勤的身影在他眼中也越來越神秘起來。
神秘到……令他忍不住探求。
柳勤失笑,“謝謝。”
薑越卻發現了一個問題,“藍雨祁沒事吧?藍雨祁怎麼魂不守舍,好像受了什麼打擊似得?”
柳勤深深看了藍雨祁一眼,而後輕描淡寫道,“她暈血。”
“……”眾人。
薑越笑了,“我們學校傳言,藍老大每天就要打架,每次打架都要對手見紅掛彩,怎麼可能暈血?”
柳勤眉頭微微一動,“這有什麼難解釋的?對方見紅掛彩那是對方的事,藍雨祁也不流血,她隻暈自己的血。”
卻在這時,藍雨祁抬起頭,蒼白的嘴唇顫抖,“……謠……言……”
因為聲音小,也因為聲音顫抖,眾人勉強聽見藍雨祁說兩個字。
眾人再次震驚。
在所有人的印象裏,藍老大從來都是高冷的存在,根本不屑解釋,或者說也沒人有資格令藍老大解釋。
然而今天,藍老大竟然主動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