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繼續吹,雪繼續飛。
擦肩而過。步璃鬆了一口氣,卻又說不清的難過。那聲“丫頭”,今天聽不到了呢。不知,當他知道“她”不是“她”後,是否還會待她如初。
男子將步璃提上馬,踏雪往平京的方向奔去。
雪之棩隻覺得那青袍之人,很熟悉,似相識許久,但記憶深處,查無此人。或許,該追上去問問的,可風雪擾人不說,他自有他的驕傲。丫頭,已經好久不見。他自是可以讓人去尋她,隻是,這樣,丫頭會不開心的。何況,他也希望她尋他一次,就那麼一次。在落霞山時,丫頭最愛玩的便是捉迷藏,經常會不知所綜,他每每花費多時,才能將她尋到,那時,他總會說,“丫頭,哥哥又尋到你了。”所以,一次,就好。
他想起與那人的約定:他們合作,放丫頭走。不知她是否會聽話,大概也許可能,一定不會吧。但是,丫頭,我仍等著你,尋來。
一聲“雪公子”打斷了雪之棩的思緒,唇角勾起,丫頭,她造得孽,你可以既往不咎,我,做不到。我不會壞了你的計劃,但無關緊要之人還是可以懲戒一下的吧?佳人不在,滿腔心事,唯有付與雪知。
大雪落了一日一夜,終於放晴。
當值的守衛眼神奇怪地看著那半舊不新的尋常馬車向著宮門駛來,心道這人難不成有病,竟敢來這皇宮大內撒野?馬車駛近,守衛見駕車的是一青年男子,正欲嗬斥,不料,“不識得本宮麼?那它呢?”是一鳳形玉佩。守衛連忙跪地,直呼“參見娘娘!”內心則在疑惑,離妃娘娘不是好好呆在宮裏的麼?
“起來吧。”爾後,步璃駕著馬車駛進宮門,向著千華宮而去,一路無阻。到千華宮時,宮人慌慌張張地出來迎接。步璃沒理會,隻對知秋道,“派人告訴皇上,本宮為他尋了一位美人,請他前來一觀。”
知秋不解,見步璃從車上扶下一位紗巾遮麵的女子後,恍悟,連忙吩咐人去了。步璃將女子攙到殿內後,秉退了宮人。“你是何時醒的?”
那人沒回答,隻是狠狠地瞪著步璃,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我忘記了,你不能說話。”遂解了他的啞穴。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聲音赫然是挾持她的那男子的。
“無論哪種結果,於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傾塵與青沐儼,不管你聽命於誰,現在不都在這兒了嗎?
“我真是小瞧你了!”竟趁他不備,給他下了迷藥!還有一點,他沒想到,她竟是那妖妃。隻是,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是哪兒呢?更可惡的是,她竟給他穿了女裝!他發誓,她最好祈禱別落在他手裏,否則,他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青沐儼來得倒是很快。步璃見青沐儼看著那男子,似在思索,便上前扯掉他的紗巾,“陛下好好看吧。”那一刻,青沐儼麵上的冷意龜裂,嘴角幾抽。“儼!”
男子羞憤交加。
“既然認識,你們就慢慢聊吧,我不打擾了。”
“先幫我解了穴道!”點穴的手法不似尋常,不然,他早就衝開,豈會任她擺布。
“陛下?”
“解吧。”青沐儼仍有些不自然,沒想到她真敢做!想想一向殺伐果斷,不容置疑的顧珣平顧大將軍被人欺負到此種程度,他很想笑。但要怎麼笑呢?
向顧珣平道了聲“對不住”後,步璃轉身離開,讓二人說話。
顧珣平邊活動僵硬的四肢,邊咬牙切齒道,“我不會放過她的。”
“她也是為了大局。珣,你何時這麼小氣了?”
“換你試試。”
“適可而止,她畢竟是我的妃。”將心比心,青沐儼讓了一小步。
“嗯。不過,我總感覺她身上有些不對的地方。”顧珣平皺眉沉思。
青沐儼腦中靈光一閃,“臉?”無怪乎青沐儼如此問,戰神顧珣平實乃一無藥可救的臉盲症患者。天有所損,必有所補益,好在他感覺驚人,倒沒被人發現。如若不是與他相伴長大,青沐儼怕是也不會知曉。
“或許吧。”
“你的屬下是否見過她?可否作一幅她的畫像?”
“顧朗或許可以一試。你早知她不是她?”
“不算太早。這次召你回來,要委屈你了。”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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