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張紙是一模一樣的A4紙,上麵打印著同一個坐標和西北郊機場的聯係方式,紙底還似模似樣的附了幾行字——
我日夜凝望的花兒
是不是你在枯萎
請你相信吧
我會將你從枯萎中拯救
哪怕流盡我雙眼的淚水
我日夜流連的河流
是不是你在幹涸
請你相信吧
我會將你從幹涸中拯救
哪怕耗盡我雙手的力氣
我日夜祈盼的人兒
是不是你在迷失
請你等待吧
我會將你從迷失中拯救
哪怕賠付我完整的生命
“哈!太驚恐了!神馬情況這是!”陶韜一邊拍桌子一邊幹嚎,小吊角眼被他死命地往大處了撐,銅鈴一般地往外凸著,仿佛細看一眼就能見到眼睛上的血管分布,瞬時間他那雙原本就不甚惹喜的眼睛更加讓人不能接受。“太驚恐了,太驚恐了···”陶韜還在“驚恐”中,而他的眼睛正跟著他不斷上升的聲調持續往外凸著。
“會不會蹦出來啊···”身邊阮常修極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好吧,我承認更驚恐的是陶韜現在的表情,這特麼已經超越了人類正常生理極限範疇了好不好。
“呃···那個遊戲機啊,你能把你那兩···眼兒給閉上了不?”朱翔張了張嘴忍不住提醒陶韜。
“哦哦哦···”陶韜聽罷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兩眼迅速恢複了正常,一副早已習慣了的樣子。
阮常修不鹹不淡地開口,“看樣子,你對你自己這個技能的殺傷力還是很了解的。”
陶韜搔搔頭說:“失態失態,主要是這事兒忒驚恐了,哥脆弱的小心肝不小心給嚇到了。”
朱翔點點頭,失神地附和道:“嗯嗯嗯,確實太特麼驚恐了。”
···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哪個···
忽略三人的“交流”,我低頭看著桌上的四張紙,敲著紙上標注的坐標,道:“看情況,有人需要我們到這個地方。”
“是誰?”朱翔下意識問。
陶韜搖頭,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道:“當我們知道為什麼是要我們,而不是要別人到這個地方時,也許就是我們能逆推出誰想我們來了的時候。”
“雖然說的繞了些,不過是事實。”見阮常修和陶韜的看法一致,我輕笑接話道:“那接下來就各自陳述一下來這裏的原因吧。”
話罷眾人目光一致轉向朱翔,朱翔還沒從方才的邏輯裏回味過來,迎著大家深沉的目光深感疑惑:“為什麼是我?”
“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原因的。”陶韜瞥我一眼解釋道。
我看著朱翔仍然疑惑的樣子,心裏也默默腹誹你還是不要再問了。
“如果我堅持呢?”朱翔不負重望。
“嗬嗬”阮常修輕笑,好心解釋說:“你既然那麼喜歡發問,當然就得由我們負責代你思考了。”
朱翔沉默,低頭思考了很久吞吐道:“是,是說我沒有邏輯能的意思麽···”
眾人看他的目光瞬間同情。
“這不公平,”朱翔不滿,”我堂堂師範學院中文係高材生一枚,你們也太蔑視我的能力了吧?”
陶韜嬉笑著回答,眼底帶些輕視,“我們最多不過是蔑視應試教育下培養出來的能力罷了,至於你這枚尊貴的高材生,相信我們,我們是發自內心地敬仰。”
······
阮常修看朱翔被說的無言可對,接著說:“國內的應試教育在世界範圍內聞名遐邇,必須要感激你此刻不惜親自披掛上陣進行示範,嗬嗬,果然不愧是示範學院的出身呐!”
原來毒舌不可怕,毒舌有文化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