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妹妹在我生辰那天私逃離家了,這扇子便是那天她送我的禮物。”澶安右手撫摸著斷扇,聲音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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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怎麼會安慰人,可我想她離開總要有理由吧?”容墨柏試探著接話。
澶安微微皺眉,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整理情緒。就在容墨柏等不及要催促的時候,澶安淡淡地開了口:“不清楚,應該有吧。”
“呃···”容墨柏察言觀色本事一流,即刻看出澶安表達的意思,這是不準備繼續話題的節奏哇。
見澶安又閉上眼睛不肯多說的表情,容墨柏便住了口。雖然心裏吐槽怎麼不多說些,但她依然不忍為了一己之私去戳別人傷口,也不願把打聽消息表現地太過明顯。她相信,若是單純想探聽消息,方法還有很多,況且還不能急於一時。
“願她幸福安康,無災無難。”容墨柏雙手合十,閉眼認真祈禱。
澶安意外地睜開眼看了看容墨柏,輕輕道:“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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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行已有七八天,澶安果然依了容墨柏所講,對她們管吃管喝管住,照顧得也很是周到。容墨柏和澶安混了幾天也算是相當臉熟,有事兒沒事兒她就愛往馬車裏鑽,打著不放棄一切接近澶安以套取更多信息的想法,端茶倒水她也願意幹。澶安除了初時接受不了容墨柏不修邊幅的邋遢肮髒樣子,後來不僅習慣而且每隔段時辰也總要找點事兒將她喚進車內聊上兩句。隻是兩人心中都各有不為人知秘密,說話間難免互打機鋒,規避著自己和對方的雷池。
至於非花,自從容墨柏耗上了澶安,她就被放羊了。無所事事的她就跑去跟澶安手下的隨從仆人還有黑衣護衛打成一片,其中她最樂意地是去撩撥那天被她折騰地最嗆的黑衣人。頻率基本上是一天惹三小次,三天惹一大次,玩兒的是樂此不疲。非花認為這就是所謂的不打不相識,當然,這絕對屬於她的單方麵認知。
此時此刻,非花正在對黑衣人進行今天的第三次例行騷擾。
今天非花突發奇想要學騎馬,於是反複纏著黑衣人教他。黑衣人不願多搭理她,三番四次拒絕,說的話也不怎麼客氣,他到現在還沒忘了非花把他揍狠了得事情,兩人你不願我願地這麼爭著爭著就吵了起來。
“你下來啊,下來看姐不揍死你!”非花一邊走一邊掐腰,對著馬上的黑衣人叫囂。
黑衣人蒙著臉看不見麵容,但他犀利又鄙視的眼神還是輕而易舉地傳達給了馬下的非花。
非花被黑衣人的眼神刺激地一個後仰,大聲嘯道:“你個小王八蛋,連姐都敢鄙視,你可真是老虎嘴裏拔牙——不知死活啊你!看來是怪我那天沒把你揍爽了!”
非花提起挨揍的事情就是戳了黑衣人的痛腳,“籲!”隻見黑衣人喝馬而立,手中的馬鞭揚空一甩,直指非花道:“你有完沒完!”
“沒完!”非花右腳一跺原地跳起,左腿朝著黑衣人的手腕劈腿而下,黑衣人吃痛鬆手,馬鞭順勢落入非花手中,非花拿到馬鞭二話不說對著黑衣人的耳畔就是幾道空鞭,力道之大讓黑衣人隻感覺風聲赫赫,雙耳欲聾。
非花執鞭落地,看著黑衣人洋洋得意道:“你!再不答應教我騎馬我就讓這鞭子落你身上!”說罷揚手又甩幾道空鞭。
黑衣人氣急,使勁搓了搓耳朵,不曉得怎麼辦。他自知打不過非花,身邊的同伴又早在非花過來的時候就跑了,這會兒還指不定在哪兒看熱鬧呢,沒人會來幫他。
“哼,我不跟你個腦子有病的人一般見識!”黑衣人一急之下竟然學了非花的樣子雙手掐腰不服氣道。
非花見黑衣人可笑的樣子一時間竟忘了計較他說的什麼話,光顧著前俯後仰地指著黑衣人嘲笑道:“你這小子好生沒羞!做了女子的樣子難道是要學人妖不成?”
“人妖?”黑衣人一愣,不明所以。
非花大笑,用手圈了喇叭喊道:“就是不男不女不人不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