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間,男人呼吸聲都輕了。
毛可樂止住掙紮,胸膛卻因氣憤劇烈起伏,她以為白回叢應該還要點臉,沒想到,她高估了人。
白回叢俯下身,喟歎:“我們沒有分手。”
“放你娘的狗屁沒分手,我們連開始都沒有過!孩子不用你負責,你有沒有找小三叫小姐也不關我的事,至於我有沒有新歡更和沒關係!”
白回叢像是整個人都黑了,他的長指在她後頸摸了摸後忽然戳向她心口:“對,你把我的孩子流了,你必須給我再懷一個。”
毛可樂咬著腮幫子,大叫道:“你大概就是老天爺怕我活得太暢快,特意送下來讓我不痛快的人!”
她真的好氣,想把這人給一巴掌解決了,但現在隻怕這人動手把她一巴掌給解決了。
“是啊,一定是你上輩子欠了我的債,這輩子才沒法逃出我的手掌心。”白回叢抱著人轉了個身,斜側著身子,沒有下一步的逾規,“乖,和那個男人說分手。”
搞得自己跟個如來佛祖似的。
下一秒,冰涼而硬的長方形物體被放進她手心,毛可樂動了動,摸出這是個手機,“讓我給他打電話?就不怕我讓他報警?”
男人低笑:“你可以試試。”
不知是不怕,還是覺得她不會,他笑得有幾分放肆。
就算在昏暗當中,毛可樂還是輕而易舉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大抵是得意而驕傲的,就像是野遊獨行的百獸之王。
“我不打。”就氣死你。
在白回叢麵前,她的段位顯然還是太低,男人笑了笑,從她手中拿過手機,然後拿著她手指去試解鎖。
白回叢道:“你不打,我打。”
一個男人聲音應該比什麼都更有說服感。
“你特麼是不是變態啊,鬆手啊!”毛可樂的怒氣猛然被激發,她用力縮回手,衝著白回叢抓過來的手腕低頭快速咬了下去。
她咬人沒個輕重緩急,尤其是對待人渣。
口腔裏都彌漫了鐵鏽味她的牙齒才動了動,白回叢像是失了五感一般任由她咬,甚至還好心將另外一隻手伸過來:“要不要咬個對稱?”
他語氣輕快,臉上仿佛是帶笑的。
毛可樂呸了聲吐出他的手臂,淡漠道:“神經病吧你,誰稀罕咬你啊!”
一嘴的血腥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喪屍凸變。
就在她放鬆警惕時,五指忽然被抓起,挨個往手機上戳了一遍,此過程不過電光火石間。
手機被開了鎖,白回叢這狗兒子快速點開電話簿查找聯係人。
妄圖從裏麵找出備注親昵又惡心的電話來。
但手指往下一滑,她電話簿裏的人少得可憐,大概也就雙手雙腳的數量。
至於備注最惡心的,反而是老顧家小媳婦電話。
白回叢滿意了。
就知道這丫頭是在唬自己,但沒由來的,就是打心底裏氣憤,外加沒自信。
“你果然是在騙我。”
“騙不騙你有什麼區別嗎,你最後不還是會仗著自己的本事找到答案?”毛可樂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