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擺脫白回叢,那她勢必找到比白回叢勢力和財力更出色的人。
不然有可能真如這渣男所說,一輩子都隻能在他手掌心裏討生活。
“不要扯這些的謊來欺騙我,那就一切好說。”白回叢的手繞到她腰後方,他的大腦袋埋在人的肩上,“你根本不知道,聽到你說你和別人在一起,還有了結婚戒指時,我有多難受。”
“隻要我開心就好,才不管你的死活。”
“……小沒良心。”
“……”
腰後的手忽然往前撫摸著毛可樂平坦的腹部,他在寂靜中小心翼翼地詢問:“孩子真的沒有了嗎?”
毛可樂不會狠心到自願躺上手術床的,她不會在沒有任何意外發生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孩子給拋棄。
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毛可樂聲音沙啞,語氣平和:“沒了。”
覆在小腹上的手僵住,他像是在蓋著一塊缺了口子的洞,一旦挪開手,便會有冷風往裏麵吹。
“為什麼?”白回叢喃喃問,“你壓根不是這麼狠心的人,為什麼不能留住他?”
“你知道的,我現在事業正處於上升期,一個歌手很難會抓到一次機會,我抓到了,那就不能因為別的累贅而放棄。”
“我們的孩子是你的累贅嗎?毛可樂你到底有沒有心?”
男人的怒吼和失望眼神像是枷鎖,將她囚禁於大床上無法動彈。
腹部的溫度與身旁的凹陷不知何時消失了,窗簾依舊欲蓋彌彰地阻礙陽光穿堂而入,她抬起手臂蓋住眼睛。
濕潤的液體在手臂上留下一層黏膩,她死死咬住牙關才沒哭出聲來。
她也想留住那個小累贅,可沒人允許。
摔落在地上的手機忽然響起特殊鈴聲。
毛可樂接通,快速擦掉眼淚,壓抑住哽咽,隻讓人聽出沙啞感:“又怎麼了?”
滄桑無助的女聲從話筒裏傳出:“可樂,你弟弟他犯事了!”
毛可樂倒抽一口涼氣,從口袋裏掏出盒水果煙,嗓音涼薄:“媽,你別哭,他犯什麼事了?”
“聚眾鬥毆,把人打殘,結果他要把全部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他要是有了案底,這一輩子都毀了啊!”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剛剛也不過是在女兒麵前強忍著。
毛可樂大腦有一瞬的空白,直到舌頭被用力一咬,她吐掉口中的煙嘴,擰眉道:“媽你現在在哪?”
“可樂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啊,你爸走了以後,他可就是咱們家唯一的頂梁柱,他千萬不能有事啊,可樂你最近不是混得不錯嗎,能不能讓你朋友幫忙說說情……”
“媽,你從哪聽到我有混得不錯,還有朋友能救他出來了?”毛可樂煩躁地用力撓了把頭發,冷笑著道,“你把手機給我弟,讓我和他好好說說。”
女人似乎楞了一下,片刻後才壓抑著哭聲道:“可樂你不能放任你弟不管啊,你別生氣,媽沒聽誰說,媽就是想知道你能不能救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