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謹鄴唯一的側妃,巡視西南四城也伴隨左右...你這麼喜歡她麼?
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甄甲,當年那個與你醉過哭過笑過的紫冠少年,你會不會你會不會......驀地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真真阿,你在胡想什麼阿。
“你怎麼了?”祁謹鄴似乎看到了她的異樣,淡淡開口問道“是不是累了?”
“真真妹妹也來了。”蘭夫人挽著祁謹鄴的衣袖,依舊是柔弱靜秀,眼眸裏卻劃過一絲精光“妹妹若是累了,可以去玉池泡浴。邕州的玉池水醫效神奇,天下聞名。連我的心疾都有所緩解,何況是為妹妹解除疲乏呢?說來這幾日都是為了我,王爺才在這玉池台逗留,耽擱了行程,妾身慚愧。”
“你就安心在此休養,隻要能治你的心疾,多住幾日又何妨。”祁謹鄴低頭看她,語氣竟有一絲溫柔,一雙鳳眸微閉幽晦。
“謝夫人好意。玉池夫人泡著就好,我用不著,如果可以我想先去睡了。”真真快累死了,實在沒心情看他們伉儷情深。
“墨春,領真真去南邊的別院休息。”祁謹鄴話音剛落,蔣毅就迅速越過墨春一把扶住真真,笑道“墨春就留在這服侍你吧,我帶小仙去,順路。”祁謹鄴涼涼地瞥了蔣毅一眼,沒有反對。於是蔣毅幾乎是架著一頭霧水的她就離開了,這貨熱心的不正常。
到了別院,看到院子裏對月小酌的黃衫女子,真真才明白過來,原來墨秋也住在這裏。她意味深長地側過頭看蔣毅,這家夥千恩萬謝地拿眼瞟我。好吧,怎麼說也是兄弟一場,再說當初也說好要撮合他們的。
“墨秋~”真真挨著她旁邊的石椅坐下。墨秋看到她,一雙含水的杏眼閃過驚詫“真真,你也來了?”
“十三失蹤一下午就是把真真接過來呢。”蔣毅在墨秋另一邊石椅坐下,泠泠月光下愈發英俊威武。不過,都是假象,一開口就沒個正經。
“聽他瞎說,我是在附近碰到你們王爺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複又說道“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來,我們陪你喝幾杯。”
蔣毅也自斟了一杯,抿了一口皺眉道“這種酒後勁很大,再說你身子偏寒,喝一點就好,萬不可借酒消愁。不如我明日拿點渝城的果釀過來,酒香純澈也不傷胃......”“墨秋很好,不用將軍操心。”墨秋微微側開頭,打斷了蔣毅的話“難道將軍忘了我是大夫麼?若有不適,墨秋自會調理。”
見氣氛有些不對,真真連忙來打圓場,笑著說道“墨秋,蔣毅他也是關心你嘛。”
“我獨來獨往慣了,不需要別人的關心。”墨秋語氣冷硬,神色琢磨不定,似有憂思似有哀怨。
“墨秋,我...”未等蔣毅說下去,墨秋就下了逐客令“天色已晚,將軍請回吧。”蔣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話,起身走了。
“我送你。”真真連忙起身追至門口,低聲說道“放心,還有我。”
“嗯,不用送了,回去吧。”蔣毅低聲說道“別讓她再喝了。”
送走了蔣毅,真真又坐到墨秋身邊,她已經喝得雙頰泛紅,美人醉酒,似月下春睡的海棠,隻是眉間鬱結著愁思。
“你這又是何苦呢?”真真奪過她手裏的酒杯,繼續說道“我看得出你們郎有情,妾有意的。喜歡,就在一起嘛,像戲裏演的,終成眷屬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