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雙沾滿鮮血的手給握住手腕,任誰也會尖叫出聲,然而此時的唐染卻叫不出來。
握著她手腕上的那雙好看的手看似很輕,實則卻是快要將她的骨頭捏碎,唐染冷汗瞬間飆出。
緊接著就聽見‘哢嚓’一聲,唐染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成功的脫臼了……軟趴趴的垂了下來。
“啊啊啊啊,疼疼疼……混蛋,快放手。”
那剛剛還躺在草席子上麵的‘屍體’慢慢的坐起身,聲音之中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意味。
“你偷了孤的東西,還摸了孤的人,孤不過是擰了你的手腕,你大呼小叫什麼?剛剛不是還挺忠心的嗎?”
我嘞個去,這是哪裏來的神經病嗎?演片子演上癮了吧!
‘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那人俊美的臉上,那聲音清晰入耳,使那依舊緊緊攥著不放的手,終於鬆開來。
“卡!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隨著導演的一聲怒喝,四周的燈光大開,將剛剛還是漆黑一片的亂葬崗映照的燈火通明。
“副導,你過來,你這是給我找的什麼人,這一幕馬上拍完了,給我演詐屍?斷腕??”
副導演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指著那兩個人趕緊道:“導演,我……我現在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被導演訓了一頓的副導,臉色十分難看,走到兩個人身邊,衝著兩個人吼道,“你們兩個剛剛在幹嗎呢?”
將自己的手從那人的魔爪之下解救出來,唐染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站起身,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一臉憤怒的望著那半坐在草席子上的男人,這一看不要緊,唐染頓時愣住了。
那半坐起身的男人,及腰的長發滑落在胸前,遮擋住了那胸前因衣服大開而露出的一線春光。再向上看去,那精致的鎖骨,曲線優美的脖頸,像是一個極為精致的玉雕。再看那半眯起的鳳眸,眸中深邃悠遠,像是一方古井無波的深潭。
整個人雖看上去異常的狼狽,但那由裏到外散發的卻是一股子矜貴優雅的氣質。
這人確定是跑龍套?而不是大明星?
啊呸!不對不對,她怎麼能被他那張臉而蠱惑,往往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有毒!
“副導,你看……”唐染疼的呲了呲牙,將自己軟趴趴垂下來的手舉個副導演看。
“你這手是脫臼了啊?”
這……演員受傷可算是劇組裏麵的事故啊。
副導想了想,當即轉過頭將自己的助理給叫了過來。
“這樣,你這個樣子恐怕也沒法接著拍了,現在就給你結賬,給你二百,外加醫療費了。”
唐染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樣子,一咬牙指著那坐在草席子上麵的男人十分憤恨的開口道:“副導,我有一個條件,把這個人也換掉。”
不用唐染說,他們也不敢再用這個男人。
副導臉色一沉,邁步走上去,衝著那男人冷聲道:“你也滾蛋。”
“孤……”
那男人眸中滑過了一抹殺意,正想說什麼,就被副導演一把給拽了起來,男人抬手捂著胸口皺著眉輕咳了一聲,緊接著就聽見副導演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你也別找我要錢,將人弄成這樣,你的錢就當是給那個女孩當醫療費了。”
唐染聽著這話,心裏瞬間舒暢了許多,嘴角扯出一絲笑,衝著副導十分感激的彎了彎腰,“謝謝導演。”
“快去醫院看看去吧。”
唐染握著那二百塊錢,朝那男人最後忘了一眼,頭也不回的朝著片場外麵走去。
男人一雙鳳眸盯著那女人離去的背影,嘴角蕩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望著周圍的景象,沒有再說話。
這裏,似乎不是他原來所處的那個世界,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