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片場,倒黴催的唐染托著自己傷殘的手,拿著自己的衣服,進了更衣間。
這個更衣間是劇組臨時在片場周圍搭建的,雖說簡陋,但出門在外也不能要求太過高檔。
唐染找了一個空的隔間進去,剛想關門,就看見了一隻修長的手,從那門縫中探了進來。
那手將門推開,唐染一眼就看見那站在門口的變態男人。
“你你你你……”
唐染單手拉著衣服捂在身前,身子朝後退了一步。
那男人唇角蕩起一抹嫌棄,上上下下將唐染打量了一遍。
“你摸了孤,孤看了你,其實還是孤比較吃虧不是嗎?”
麵前的女人,長著一張看上去湊合的臉蛋,眉眼彎彎,那雙眼睛之中透著一抹晶亮,身上穿著一件宮中低階宮女的服飾。
她趴在他的身上喚他宣王,那她應該就是這個宣王的婢女,叫玉繡是嗎?
而他在打量她的同時,唐染也在打量著著這個男人,他身上依舊穿著那件沾血的白色褻衣,及腰的長發因為他的動作而滑落身前。
他說這話時,一雙精致的鳳眸半眯,豔麗的麵容之上滑過了一抹幽怨。
奶奶個熊,這都是什麼鬼論調。
唐染不為美色所動,麵色一沉,抬手指著外麵道:“滾出去。”
男人非但沒有出去,反而棲身上前,唐染有些慌亂的朝後猛退了一步,那垂在身側受傷的手因自己的動作撞在牆板上,唐染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緊緊的貼在了那牆壁。
他站在她的身前,微微彎了腰,修長白皙的手指挑起女子的下顎,讓她被迫仰視著他。
他一雙鳳眸之中滑過了一抹狠厲,那掐著她下顎的手指微微收緊,唐染有些吃痛的皺眉。
他不會像卸掉她手一樣把她的下巴也卸掉吧,唐染渾身抖了抖。
他望著麵前女人眸中一閃而過的恐懼,豔麗的紅唇慢慢勾起,“你知道那些跟孤這樣說話的人最後是個什麼樣的結局嗎?”
唐染眨巴眨巴眼睛,沒有說話。
男人的手指微微一鬆,那沁涼的指尖滑過她的臉龐,半晌格格一笑,“他們都被我拔了舌頭,掛在了城牆上。”
本來還有一些恐懼的唐染,聽了男人這話,衝著她翻了個白眼,抬手將他那放在自己臉上來回摩挲的手給打掉了。
“無聊。”
這人不僅是個心理變態,還是一個神經病。
“讓開,別擋路,耽誤我治手,我剁了你!”唐染沒好氣的衝著麵前這堵牆說著話。
她這隻手要痛死了,在不去接上,真敢廢掉。
“手伸過來。”
“啊?”
唐染一聽他又要手,趕緊將自己兩隻手都給背到了身後,咽了咽唾沫,抖著嗓子問道:“你又想幹嘛?”
男人鳳眸半眯,心裏突然有股子挫敗感油然而生。他感覺自己厲聲的恐嚇在這女人麵前全都沒用,像是打在了棉花裏麵,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伸手將那女人背在身後的那隻受傷的手給扯了出來,緊接著就聽見‘哢嚓’一聲,唐染低呼出聲,那隻脫臼的手就這樣被男人又給接了回去。
唐染扭動著自己的手腕,感覺雖然隱隱有痛感,但是好歹沒廢掉。
這男人是良心發現?
“別指望我會感謝你。”
唐染推了推麵前這堵礙事的牆,邁步就朝著更衣室外麵走去。
哪知道還沒走兩步,手臂又被人抓住了,那人似乎是感覺有些不妥,改抓著她的衣服料子。唐染頓住腳步,冷冷的回望著他。
那人眉頭緊鎖,眼眸之中似有彷徨。
唐染抬手掰開男人攥著她衣角的手,衝著他微微一笑,“你,哦不,親愛的殿下,請您在這裏稍等片刻,會有人接您回宮,小女子就不在這裏奉陪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