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寫到我的名下?”斐鳶忍不住問道,“可是,我明明聽趙梅說,你是打算把它當聘禮的?”
斐仁烈聽到這裏,低低笑了一聲,轉過身來,倚著陽台對她道;“如果我沒有消失的話,我是打算把它當聘禮的。”
斐鳶被他注視的眼神弄得有些臉熱,連忙別開眼。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她再裝不懂就過分了。隻是,她還是很不解:“為什麼是我?”
她不懂,他為什麼待她如此之好。她覺得自己不配,他根本不需要她這樣一個女朋友、妻子。她能為他做的很少,她也沒有充裕的青春年華,她隻是一個小酒莊的小老板。
他這樣的天之驕子,為什麼非她不可?
“我也不知道。”誰知,他如此回答道,“我一見你,就覺得渴。好像幾百年沒有喝水,從喉嚨一直渴到心裏。隻有待在你身邊,我才會覺得稍許寧靜。”
斐鳶愕然:“這是什麼話?”
斐仁烈忽然大步走過來,沉沉的目光盯著她,一直走到她身前,略一低頭,掐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這一次,兩個人都清醒著。斐鳶能明顯察覺到他的饑渴,像是許久不曾飲水的人,吮著她,汲取著她的津液。斐鳶被他吻得滿臉暈紅,漸漸雙眼迷離,心中砰砰直跳。
“你為什麼非要趕我走?”一吻畢,斐仁烈微微離開她的唇,低啞的聲音問道。
斐鳶回答不出來,垂下眼睛不看他。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斐仁烈說道,執起她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你相信它,它告訴你的都是真的。”
斐鳶不禁渾身微顫,縮了縮手,仍嘴硬道;“我不信。”
“你一點兒也不信嗎?”斐仁烈近乎蠱惑地在她耳邊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解開襯衫的扣子,從上到下,一顆一顆解開,“你看看它,它都是你的,你不想摸摸看嗎?”
從上一世,斐仁烈就察覺到斐鳶對他有種說不出的欣賞,尤其當他露出這種男子氣概的時候,她的眼神幾乎稱得上迷醉。
他重新握住她的手,引導著她下移:“我知道你喜歡它們。”所以他每次出浴,都不肯披上外衣,隻用毛巾裹著腰間就走出來。他喜歡她的眼神,看著他的腹肌的時候,明明很受吸引,卻刻意壓抑著。
“你,流氓!”斐鳶忍不住叱道。然而手指卻猶如擁有自己的意識,在他壁壘分明的肌肉上,一點一點觸碰著。
斐仁烈便低低地笑:“現在是誰流氓?”
“呸!”斐鳶罵道,手指一擰,掐住他結實的腰間。
斐仁烈又覺得渾身如火,喉間灼熱,不禁低頭吻了上去。
這一次,斐鳶熱烈地回應他。
她應該相信,她想,她應該聽從自己的心一回。
這一回,哪怕被騙了心,她也不吃虧。似他這樣有才有貌的男人,卻因她而饑渴,為她而煞費苦心,她總該驕傲多於擔心。畢竟,她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不是嗎?
“明天我們就結婚吧。”情熱之時,他擁著她道。
她享受著他,迷蒙之中問他:“你愛我嗎?”
“我愛你。”他說,“不能更愛。”
斐鳶笑得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