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天錘,是我們殄官身份和職業的象征,當然了它也是我們的法器。這一錘分陰陽、二錘定乾坤、三錘鬼神驚、四錘風雷動、五錘就能讓你魂飛魄散。”
鬼眼王看著眼前年幼爺爺,將手中的鐵錘遞給了他。
爺爺接過鐵錘,一股透心的冰涼便瞬間席卷全身。
“您這是……”
“孩子,你雖無意接我的班,但是這鐵錘我還是要傳給你。隻要有這鐵錘在,便不會有什麼邪物敢近你的身。”
“那您呢?”
鬼眼王搖了搖頭,他苦笑一聲說道“我老了,這天錘我總不能帶進棺材裏吧。你是好孩子,我相信你能好好地保護好它的。”
這一夜的“談判”似乎耗盡了鬼眼王的精力,讓本來就蒼老的他顯得更加的憔悴。
爺爺仔細地端詳著手中的鐵錘,這鐵錘是由完整的一塊精鐵打製。鐵錘本身沒有任何縫隙,隻是在手柄的位置,鏤空寫著四個大字“殄官賜福”。
那一天,鬼眼王傳給爺爺一柄鐵錘和一個黃色的小本子。爺爺當時沒有什麼文化也不認識什麼字,但它既然是鬼眼王傳下來的,爺爺也便如珍寶一般留了下來。
鬼眼王在回去後的第二天便去世了,他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兒子。它的兒子借著鬼眼王的名聲在家裏開一家紙紮店,生意雖然一般但是糊口總是沒問題的。由於鬼眼王的關係,爺爺便經常去他那裏探望,所以兩家人的關係一直處的很好。
爺爺在臨終前將我叫到了床前,他親眼看著父親將那鐵錘和黃色的小本子傳給剛剛成年的我後便安然過世了。
父親是個傳統的莊稼漢,也沒有什麼文化,所以家裏也隻有我這個高中生能讀懂這本小冊子了。
這小本子上寫著許多靈異故事,還有些關於符咒和咒語什麼的。起初我還是饒有興趣地看一看,但是我簡單地翻過幾頁後便覺得無聊就把它扔在了一邊,也就沒有再看過了。
其實關於爺爺的故事,我也就一直當個故事在聽。隻不過,我在經曆了許多離奇古怪的故事後才明白,這世上還真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當然了,我接下來要將的事你也就權當個故事來聽就成,完全不必要在意。因為這世上有多離奇古怪的事不去親身經曆一下,你是不會相信的。就比如,我下麵要將的這個故事。
高二的暑假過後,痛苦的高三學年便如期而至。我雖然是個學美術的藝術生,但依舊能感受到高考來領的那種壓力。
不過,當我背著畫板去畫室修我的專業課的時候,看到那些文理生埋頭苦讀的樣子,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優越感的。因為,高考這個東西隊伍我們這些藝術生來說,那……
“崔東,你怎麼才來啊,塗老師都生氣了。”
塗老師,我的美術專業課老師。他本名叫李塗,我們私下裏一般就稱呼他為老塗或者老糊塗。這家夥早已經過了下崗的年齡,整天頂著一個地中海腦袋整天在我們畫室裏大吼大叫。不過,我們慢慢地我們也就習慣了他這麼大的嗓門。以至於他偶爾感冒嗓子啞了,我們都不會畫畫了。
我麵前這位五大三粗的朋友他叫丁亮,這家夥別看他身材魁梧,卻是整個畫室裏最膽小的一個。這家夥看到蟑螂都得喊人去處理,所以我們也就送了他一個“娘娘”的稱號,以示身份。
“吵吵什麼玩意,你又不是第一天來畫室的新生,老塗什麼脾氣你還不了解啊。”
“不是啊崔哥,我看老塗這次是真生氣了。”
“他就是真生氣了還能把你吃了不成,快進去吧。”
“我……我不敢……要不……你先進?”
我抬頭狠狠地送給他一個白眼後便推門向畫室走去。可是我剛踏進畫室,便被老塗給逮了個正著。
“崔東,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才來?你要不幹脆回宿舍歇著算了。還有你,你長這麼大個還能遲到,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丁亮向來都是第一個來畫室的,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也遲到了。這家夥本來就膽小,被老塗這麼一嚇唬當時眼淚就下來了。
老塗這個人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他見丁亮都嚇哭了便沒有再繼續說教。
“行了,男孩子家哭哭啼啼成什麼了。快回到你們的座位上去,晚上就罰你倆打掃畫室吧。”
打掃畫室這事我是輕車熟路,老塗這家夥懲罰人就沒有什麼創意,次次都讓我們打掃畫室,連請清潔工的錢都省了。
“崔哥,這畫室晚上會不會很恐怖啊!這裏又是人頭又是肖像……”
我扭頭看著他,故作神秘地低聲道“這畫室……晚上……有鬼……”
丁亮本來就膽小,被我這麼一嚇唬,臉色瞬間變的鐵青。
“崔哥……你……你……”
“你什麼呀你……晚上的事晚上再說……先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