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喝了好多酒,是張叔開車將我們送回了宿舍。
第二天我們起的很晚,直到下午3點的時候,我們才迷迷糊糊的起來。宿舍樓裏很多學生已經陸陸續續的回家了,說實話隻有離別時才知什麼叫不舍。
當我們醒來的時候,喇叭蔥已經不在了。我們給他打通電話問他為什麼不辭而別,他說隻是害怕離別時的傷感罷了。
我們宿舍這四人幫裏,隻有喇叭蔥是外地人,也就意味著我們將很有可能再互相也見不到了。想想以後沒有喇叭蔥囉裏囉嗦的日子,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我率先離開宿舍的時候,王情聖叫住了我。
“兄弟,沒事常聯係。”
男人之間沒有那麼亂七八糟的麻煩,也沒有那些所謂的離別傷感,這一句話便足以。
畢業後的生活是真的很清閑,那一個月,我沒有任何的學業壓力,也沒有未來的生活壓力。整天賦閑在家,除了吃就是玩兒。
喇叭衝著更是無聊,隔三差五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東北沒找他玩。一個壯年勞動力一直窩在家裏也不是個辦法,於是我準備去城裏找點活幹。
由於我手頭會點陰活兒,也算是吃陰間飯的,所以便準備找個什麼紙紮店或者是棺材鋪什麼的地方打工。這一來可以賺點外快,二來也能長長見識。
當然了,我們縣城太小,那幾家鋪子也不需要招人,所以我便乘火車直接來到龍城來碰碰運氣。
龍城,是我們黃圖高原上的第一大城市,也是非常繁華的城市。由於我自己出活的時候有500塊錢的私房錢,所以這次出門便沒有再問父母要錢。
事後想想自己也挺不容易的,在那個年代一個剛剛成年的孩子拿著500塊錢的現金就敢獨自闖龍城。
從火車站下來以後,我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茫然的。
我獨自一人走出車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5點了,所以我麵臨第一個問題便是住宿問題。
有趣的是,我剛走出車站便有一個身穿桃紅色上衣的大媽走了過來。拉著我的胳膊,堆著滿臉的笑意,衝我問道。
“剛下車吧?要不要住店啊,這天馬上就要黑了。”
當時的我還很小,看那大媽也挺熱情的,而且我也急需住宿便開口向那大媽問道“您這一晚多少錢啊?”
“便宜便宜咱家店便宜,就看你要不要什麼特殊服務了。”
“特殊服務什麼特殊服務?”
“好事兒好事兒,你跟我過來就知道了。”
那大媽拉著我的胳膊,繞著巷子走了兩圈,來到一處斑駁的三層小樓門前。這三層小樓看起來也有些年份了,樓外的水泥脫露出的磚牆,看起來就像座危樓似的。
不過那是紅門卻看起來很結實,門旁立著一塊木牌,木牌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旅店”。
“這就是你說的旅店?”我指著那塊木牌問道。
“對對對,你別看它破,這裏麵可有好玩的。”
當時我對這個“玩”字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認為玩就是玩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可是當我踏進那樓裏的時候,才發現這裏不對勁。
就在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大媽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
“別走啊,這裏有可多好玩的東西呢。”
我知道,自己已經上了賊船了。跟著那大媽繼續向樓上走去,半途中我便聽到了那一陣陣的女高音。這聲音要比那對賊鴛鴦亮的多,聽的哥們兒是心潮澎湃的。
不知不覺之中,我便感覺自己的臉上一陣發燙。
“怎麼樣,這裏不錯吧。”
說著,她打開了一扇房門。這房間也不知有多久沒人居住了,房子裏一股發黴腐臭的味道。
“要不要特殊服務?”
說實話,此刻我真的是一分鍾都不想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不過我知道,自己已經是上了賊船了,想進去很容易但是想要再出來就難咯。
我搖了搖頭,衝那大媽笑道“特殊服務就不要了,住一晚就好了。”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大媽的態度明顯翻轉了個180度。滿臉的笑意已然消失,她冷冷地看著我,說道“沒有特殊服務也行,但這錢你不能少,你自己看著辦吧。”
“好,錢多少你說。”
“房錢300,先交錢再說。”
說實話,當這大媽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真的掐死她的心都有了。要知道哥們兒現在身上就隻有500塊錢,現在她就要問我拿300塊錢,那我明天可怎麼過呀。
不過,正所謂是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啊。現在這種情況,我也隻能吃這啞巴虧了。一個大媽倒是不可怕,可在人家這地界上,你能知道她背後有多少人嗎?與其受頓欺負,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破財免災。
給了大媽300塊錢以後那大媽倒也沒有再為難我,她給我提了一個裝著洗涑用品的袋子後便走了出去。臨走前還扭頭問我“你這錢也花了,真不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