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您是高看我了,我哪有那麼高的道行呢。”
“放心吧,我是不會看錯人的。”
雖然林雪的父親能對我予以肯定我是很高興的,但是他把這麼重要的事托付給我,也確實讓我有些左右為難。
吃過飯後由於天色已晚,我和林雪已經回不去學校了,所以林海便給我們在賓館裏開了兩間房休息。說是要明天再去水庫看看。
其實我的本意是不想麻煩林海的,但是一來天色已晚而且這附近我也不熟,二來我也可以乘此機會找喇叭蔥敘敘舊,想來我已經有好久都沒有再見過他了。
我在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洗了洗臉後,便下樓去前台找喇叭蔥。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碰到他,既然他到來這兒做服務員,看來他的家裏也不怎麼好過。
前台聯係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後廚幫忙,於是我隻好便坐在大廳的沙發裏等他。大概等了十來分鍾,喇叭聰才從後廚跑了出來。
看得出來,他這些年的日子並不好過。此時的他身上穿著一件紫紅色的服務員製服,那件衣服很大,縱使是虎背熊腰的他也撐不起來。
他跑過來,滿臉笑意的坐在我身旁的沙發上。他微微有些浮腫裂白的雙手告訴我,他剛剛應該洗了一大堆盤子。
“兄弟,你日子過得不錯呀,這林先生可是我們酒店的大客戶。”
我看著他微微有些發黃的麵龐,想著畢業前我們經曆過的種種事情,心裏不由得是一陣心酸。可是的他雖然依舊是虎背熊腰,但是和之前相比那相差的真是太多了。
“兄弟,你怎麼來這地方打工了,你有困難怎麼不和哥幾個說一聲啊?”
喇叭蔥搖了搖頭,笑道“咱隻有個高中文憑,稍微好點的用人單位也看不上咱啊。這裏雖然是累點,不過掙得也不少而且還能偷吃,別提多爽了。”
我看著喇叭蔥一臉陶醉的模樣,心裏便更不是個滋味。這家夥就是這樣,整天沒心沒肺的,不過這樣也好總比那些無味的勾心鬥角要強。
“家裏有困難你應該和哥幾個說一聲啊,我們雖然解決不見大問題,但起碼也能出一把力啊。”
“最困難的那段日子已經過去了,我這邊挺好的,而且我不能總靠你們的資助不是?”
我知道以喇叭蔥的脾氣,現在給他錢他說絕對不會接受的,想來也隻能通過別的途徑在幫他了。
“你在這酒店幹的怎麼樣,累倒是無所謂我知道你能吃苦,我是怕你在這裏受欺負。”
喇叭蔥爽朗的一笑,擼起胳膊來露出了他堅實的二頭肌。
“就哥們這身材,誰敢欺負我?我不欺負他們,已經算是他們的福氣了。”
喇叭蔥這個人,你別看他五大三粗的但是心善。而且他為人慷慨,平常也大大咧咧的很好與人相處。
因為我和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所以這一聊,並不知不覺的聊到了半夜。不過好在這酒店的大廳沒人管我們,所以我倆便也沒有了拘束。
到了後半夜,我們準備休息的時候。我本想拉著喇叭衝,就在我的房間對付一宿。是他執意要回職工宿舍,於是到了後半夜,我便獨自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也許是因為我睡得太晚,又或是這賓館裏的床太軟,這一夜輾轉反側,死活都睡不著覺。大概在天剛朦朦亮的時候,我才漸漸的睡了過去。
我才剛睡沒多久,便聽到了林雪在門外的叫喊聲。
“崔哥,起床了,起床了。”
說實話,那時候我是真的不想起。可是一看表已經上午9點了,便隻好乖乖的起床了。起床後和林雪在酒店簡單的吃了個早飯,林海便派車前來接應我們了。
來到水庫的時候,附近已經擠滿了工人。我看到這些工人,忽然想起昨天那兩個工人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於是我便一邊向壩上進發,一邊扭頭向林雪問道“昨天那兩個的事怎麼處理的,他們的家屬不會告我吧。”
林雪搖了搖頭,笑道“你就放心吧,這點事我二伯還是能辦好的。這個世界上隻要能拿錢解決的事兒,那都不叫事兒。”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胖子怎麼處理都跟我沒關係,隻要他倆的家屬別找上門來就行。走上大壩的時候,那死胖子便猛地衝我招手。
我和林雪走過去的時候,便看到工人們全都那些?工具,準備撬開一個鐵皮小倉。
“二伯,你這是做什麼啊?”
那死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道“昨天這孩子不是說屍體就卡在入水管道裏嗎,我今兒得打開看看啊。”
林雪指著那鐵皮倉門,驚訝道“這下麵就是水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