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和老先生離開會場後,這整個會場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混亂。這裏就顯示出了吳家對這種氣場的把控與他們在整個風水協會的地位。
“咳,胡老剛才也說得很明白了,今天這事兒也不能怪人家孩子來討公道,在坐的各位也或多或少的都有點責任。現在奇門的事情解決了,那我接下來就該邀請下一位我要特別推薦的孩子了。殄官想必大家都聽說過吧,現在要邀請的這個孩子,就是目前為止黃河岸邊的最後一任殄官,崔東。”
我聽他提到我名字的時候便直接從側門走了進去,我剛走進客廳,便同那林海來了一個親切友好的對視。他的眼神很複雜的看著我,而我卻壓根就沒有功夫理他,雙手抱拳衝著台下的人群說道“晚輩崔東,見過各位前輩。”
相比起老易來,我跟台下的這些人壓根就沒有什麼恩怨,所以我說話也就更隨和一些了。對於這些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抱拳敷衍了兩句後便直接坐在了我的位置上。
“怎麼樣諸位,有人可曾認識這位小兄弟啊?”
那位多寶道人點了點頭,笑道“我雖然同這孩子沒有交情,但我看這孩子甚懂禮數語言謙遜,年紀輕輕就能獨當一麵,我看這孩子是個大財。”
我趕緊起身,衝多寶道人拱手笑道“前輩謬讚,晚輩愧不敢當。”
“要說起來啊,最先認識這孩子的應該是你們林家吧。我記得前麵在競選大會上這孩子就是替你們進家出麵的吧,那天這孩子麵對馬候的時候是不卑不亢一臉的正氣,給我留下了挺深的印象。如果這孩子能加入我們協會的話,那以後定是前途無量啊。”
林海看了看我,然後接著茅山道長的話題,說道“道長說的沒錯,這前年的競選大會上確實是他代表我們林家出麵的。記得當年在大會上,馬候所用的秘法無一不是心狠手辣,而且那些秘法之中似乎有些金巫教的影子。而且從那次競選大會之後,這馬候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就連馬家都不曾再見到過他,所以我猜測他定於金巫教有著密切的聯係。當然了,當年崔東能頂著這麼大的壓力打敗了馬候,就足以證明他的才幹以及能力了。”
林海和茅山道士能幫我說話,那我進入風水協會就有望了。比較茅山道士、吳世雄的父親以及林海都是這風水協會的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們能舉薦我的話那真的就事半功倍了。
此時現場的形式是一片大好,而就在此時,那搬山道人突然竄了出來。
“對於各位的意見我並不讚同。你我都知道這這曆代以來,黃河邊上的殄官都不存在任何的勢力門派,就以現在來說殄官這一行業都幾近斷絕。我們風水協會向來都是以勢力、門派參與,從來都沒有個人參加這樣的先例。況且我們協會的中心主旨就是為了控製各門各派的勢力,如果他要加入的話恐怕與我們協會的初衷有背,所以我不同意。”
“嗯,既然搬山道人有異議,那咱們也聽聽這孩子的意見。畢竟咱們風水協會之所以能長久,就是因為這會內他公平合理,人人都有發言的權利。怎麼樣崔東,你也說兩句吧。”
現在這整個會場就像是一個小型的辯論會,而我便是這其中的參賽選手,我的目的就是想辦法把對手說服。就算說服不了對手,也起碼要說服其他人。
現在吳家已經很給麵子了,再者茅山、林海以及多寶道人都已經發表了觀點,所以這剩下的就要靠我自己的發揮了。其實在來之前我便已經對搬山做了充足的準備,所以今天這事兒我可謂是勢在必得。
我站起身來,再次衝在場的所有人拱了拱手,笑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前輩,這種場合理應沒有我說話的權利,不過既然前輩們給機會了,那我就說兩句吧。”
“搬山前輩,我在來這裏之前就聽說您手藝高超,號稱自己沒有下不去的鬥、拿不到的東西。您的手藝我是佩服的,這長江邊上的‘黑貨’十有八九就是從您手裏倒騰出來的,想來您現在的盤口應該不小吧。”
這說話是要講究技巧的,想要讓對方接受自己提出的觀點,就必須要先讓其減少對自己的心理抵觸。就比如現在,我在提出自己想要說的觀點之前,先是摸屁股誇了他一波。
這一波稱讚不論他是接受也好還是不接受也好,總之他現在已經飄了。所有的人天生都愛聽好話,這阿諛奉承的話多說他總有益。
隻見那搬山道人微微地捋了捋自己下巴上那點可憐的胡子,笑道“這是自然,我這一輩子倒鬥無數還從來都沒有走過空門。要說這盤口,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就在這一畝三分地裏八成的貨都要經我的手,就算這東西不是我的,我也能抽出點銀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