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這麼一提我才想起來。對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這尺子可是我和老先生一起奮鬥得來的,這尺子最終用在他身上也無可厚非啊。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把尺子我怎麼才能用到老先生身上?
“三爺,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不是您提醒我都把尺子這事兒給忘了。這尺子能頂一項罪責的話,那麼老先生不就沒事兒了嘛。”
謝必安點了點頭,笑道“你真舍得把這尺子用在其他人身上?這尺子可隻能頂一項罪責,用在他身上的話……”
“三爺,這尺子本就屬於我們三個所共有的,不管用在誰的身上都無可厚非,還請三爺成全。”
謝必安擺了擺手,笑道“晚輩,看來你沒有領會到我的意思?這尺子必須要麵見十殿閻羅時才有效,也就意味著你必須死了,按規矩來到地府受判時才能使用。你現在還很年輕,待你陽壽耗盡之時我估計他已經在赤煉地獄折騰夠了。畢竟這下麵的時間同上麵的時間是完全不同的,說不定到時候他都已經刑滿釋放了。所以你就不要再動什麼歪腦筋了,你是救不了他的。”
“三爺,如果我現在就下去的話,是不是……”
謝必安搖了搖頭,苦笑道“小子你就給我死了這份兒心吧,就算你現在自殺了你也隻能在枉死城裏待著,等你的陽壽耗盡以後才能到地府接受審判。況且自殺在下麵可是不孝的大罪啊,到時候恐怕你是自身都難保了,更別提去救人了。”
謝必安說的有道理,就算我現在拿著功德尺也沒辦法下去救老先生。我今年28歲,就算我活60歲那還得32年的時間,要知道陽世的一個時辰是冥界的一天,這樣換算下來先生哪裏能等得起啊。
謝必安見我不說話,他望著我搖了搖頭輕歎道“小子,我看你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你已經盡力了也就不要再自責了。這兩天在醫院拘魂可把你三爺累壞了,今天三爺來一趟也不容易,你……”
謝必安的套路我已了然於心,畢竟這位瘟神也給我提供了不少的信息,該上供的還是要上供啊。送走了那位瘟神,我便直接退了房回到了茅山。
在回茅山的路上,我心裏還是心心念念著這件事兒。謝必安算是給我指了一條路,但是這條路具體該怎麼走還有待斟酌。
功德尺隻能抵消一次罪責,所以我必須得利用好這一次機會。如果我直接拿著功德尺直接去地府的話,顯然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我必須得換一個思路。怎麼樣能把老先生身上的罪責嫁接在我身上,隻要能嫁接在我身上就能省去不少的麻煩。
就在我準備返回茅山的時候,王夢琪給我打來了電話,電話裏王夢琪的聲音特別迷糊她應該是剛剛起床吧。
“怎麼突然大早上給我打電話,家裏有什麼事兒嗎?”
“嗯……沒什麼事兒就是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就想著給你打個電話。”
“噩夢?做什麼噩夢了和我說說吧,讓我幫你算算禍福。”
“德行,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還有這手藝?”
“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都快一個月沒見我了,這些日子我是可沒閑著。”
“得,我就聽你吹吧。”
“嘿嘿,你說說看嘛,興許我能聽出些門道呢。”
“崔哥,昨天的噩夢真是把我嚇夠嗆,直到我醒來後仍是心有餘悸。崔哥,自那天我們回來以後我很少再做噩夢,隻是這次……崔哥我夢到自己又回到了地府,而且……而且這次我們沒有成功的逃走,我夢到你被一群人給抓走了……崔哥你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啊。”
我搖了搖頭,笑道“夢琪你是太緊張了,我這次隻是來送送老先生又不是去幹什麼,你安心等我回來就好了。”
“嗯,我知道。對了崔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再過兩三天吧。你放心,這邊的事兒一忙完我就回去了。”
和王夢琪打電話的功夫我便已經回到了茅山,這時候我估計老先生已經安葬。就在我剛剛踏進院門的時候,同正準備出門的吳世雄打了一個照麵。
“老崔啊,你這一下午幹什麼去了,我這一頓好找啊。”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吳世雄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麼事兒,老易上山了你也不在院裏,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快悶死了。”
“這兩天事多煩悶,我就一個人下山轉了轉。對了,老易他們還沒有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