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逢不知待何日(上)(2 / 2)

本想反駁哥哥的林嘉兒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向哥哥說道,“可是王大叔早就知道了,那王棒兒會不會”卻是不敢往下麵說了。

林清聽了,心裏猛是一驚。王棒兒,怎麼沒想到他!壞了!

“你姐他們可能有危險!”說完也不再答話,駕起馬車飛似的衝進了重重雨幕。心裏卻一直在祈禱:一定不要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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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清更想不到的是,和他們離著不遠的官道上,也正由一支人數大約四十人人隊伍在向與他相同的方向趕去。

隊伍領頭的是一個年紀大約再四十歲上下,體格魁梧的梁軍頭目。不刻天空突然卸下一道亮光,借著閃電的光亮,隻見他的臉上,從上至下橫了一條嚇人的刀疤,雨水正順著那個刀疤不停地滴下。他的臉色鐵青鐵青的,加上那條駭人的刀疤,活似鍾馗下凡!

他就是揚州城的守備大人,劉得拄。這是個極不好相處的人,他原是行伍出身,在從軍前就是個殺人犯,後來借從軍來逃脫罪名,在軍中更是殺人如麻,他不論是對方己方隻要是對他有威脅的,全都一殺了之,所以上司對他是又愛又恨又怕,有人就在暗地裏給他起來一個“雅號”:劉不住。意思是任何與他交往的人,不僅留不住財,也留不住命,也因此在軍中很不得人緣,後來梁武帝裁軍時,上司便借了一個理由,將他“發配”到揚州這地方當了一個小小的守備。

說來也怪,這劉不住平時對士兵都是惡狠狠,旁人望而生畏的,可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家中卻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人物,劉夫人!至今,劉不住仍是隻有一房妻子,連再娶的念頭都不敢有,他又有了另外一個叫的響的名頭:劉寡頭!隻是沒人敢說罷了!

劉不住,今天看起來神情很是不好,也不知是哪個不要命的暗地明裏得罪了他。想著也是,任誰在尋花問柳的時候被別人打擾,心裏也一定會心裏不爽吧,由其是經常在家被家裏的婆娘看的死死的好不容易出來一次!

然而手底下的兵都知道眼前的上司很不好惹,都是閉口不言,隻顧走著自己腳下的路,也不敢走的太快,怕引起注意!然而有一個人例外,他隻顧高談闊論,也不顧別人是否能聽的懂,隻是自顧自的說著,此人就是告密成家立業的王棒兒!

“明天,明天老子就是有爵位的人了!子爵!嗨!傻小子,知道子爵是什麼嗎?大官!明天老子就有房子了,有女人了!”他今天或許是高興得過了頭,對這身邊的一個小兵不知疲倦的說了又說,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麵的那位腳步越放越重,越放越慢。

“小子!叫我一聲‘子爵大人’,也許老子高興了,也此你個小官做做,怎麼也比和這些兵痞子混的強太多了!”王棒兒說到高興處,竟情不能自抑的拍了拍身邊小兵的肩膀。“哦?不知子爵大人準備給我個什麼官做做阿?”身邊那人答話了。

王棒兒擺了擺身上破舊地雨衣,用手甩了一個長長的鼻涕,一臉官腔地說道,“呃,怎麼也比你們守備大吧!”卻絲毫沒有注意道身邊那人就是守備,劉不拄!

隨行的士兵心裏都知道:也許今天又是一場殺戮,隻是不知由誰來祭刀了!

又是一聲雷響,“謔”刀光一現,王棒兒的半個頭顱向空中飛去,這是劉不住殺人的慣用方法。空中彌漫的除了雨水.血水,還有王棒兒的慘叫!好像在向老天報告:王家斷根了!

他曾說過,殺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砍頭,砍整個的時候,你聽不到臨死的叫聲,那不叫殺人,跟殺畜生沒甚麼區別:而當砍半個的時候,你會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才叫真正的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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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兒,怎麼了?”剛剛衝進屋裏的蕭統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隻是急急的問道,突然一個溫軟的軀體衝進了蕭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