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心大師恍悟的點頭,道:“回施主,此地乃是偏僻荒村一個,貧僧今早剛到這裏,見荒村中充滿了怨氣,所以貧僧駐足在此誦經超度亡靈。”
“對了,兩位施主,貧僧之前剛借原主人家的餐具燒了幾道素菜,如果兩位施主不嫌棄,倒是可以進來填飽肚子!”話鋒一轉,悲心大師讓開了一條路。
猶豫片刻,南玉牒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大師了,大師請!”
悲心大師表情淡然的走入屋子,南玉牒看了齊濁皓一眼,跟著走了進去。
屋子中,柴火燃燒得十分旺盛,而屋子的中央,一張不大的木桌上擺放著五個破爛的大碗,碗中有著饅頭、青菜等等熱騰騰的食物,食物雖清淡,卻散發著陣陣清香。
齊濁皓二人與悲心大師依次坐在木桌旁,齊濁皓終於忍不住問道:“悲心大師,不知您在哪座寺院中修行?”
齊濁皓越來越感覺不對勁,木魚聲響了很久,這飯菜卻像是剛剛燒好的一般,難道悲心大師有分身術不成,既能不停的敲擊木魚、又能同時燒菜做飯?
還有,悲心大師可是說了,他今早剛來荒村,可這間屋子卻像是有人在其中住了很久,兒荒村中隻有悲心大師一個人,也就是說,悲心大師似乎在撒謊!
一個化元境界的佛門高僧,卻對兩個納靈境界的武者撒謊,有那個必要嗎?還是悲心大師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回施主,貧僧乃是千星萬佛寺‘悲’字輩的僧人,貧僧曾發下宏願,度盡荒山孤魂,想想,貧僧怕是有五年沒有回萬佛寺了。”
悲心大師說著,似乎陷入了沉思,見狀,齊濁皓連忙起身,行禮道:“原來悲心大師出自萬佛寺,失敬、失敬!”
悲心大師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施主客氣了,快快請坐!貧僧等出家之人,當以天下為家,貧僧出自哪裏,這並不重要!對了,還沒請教兩位施主尊姓大名?”
齊濁皓暗暗心驚,這個悲心大師的佛法當真是強,一口一個慈悲、一口一個度化眾生,換成是一般人,肯定會被其表相迷惑,還好,齊濁皓和南玉牒皆是修心者,心境何等厲害?加上齊濁皓的武元中可是有著一株七星無葉花,能讓他時時保持警醒,不受其迷惑。
就如南玉牒一般,齊濁皓明知道悲心大師很可能有問題,卻沒有表現出來一絲,他恭敬的坐下,道:“晚輩齊天,這位是晚輩的朋友南玉,悲心大師佛法高深,晚輩二人敬佩之至!”
因為感覺悲心大師有問題,所以齊濁皓並不敢說出真實身份,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一些!
“齊施主言重了,佛法本無高低,隻看修行者本心,有心,佛法能度萬靈!無心,佛法隻是擺設!貧僧目前的佛法和本心,皆還差得遠啊!”
悲心大師一臉的嚴肅,似乎對於自己的佛法和心境很不滿意一般!
齊濁皓在心中感慨,佛法如此高深的悲心大師卻一點也不驕傲,心境之強,令人敬佩!他不應該是奸佞之人才對,難道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願是我們多心了!”齊濁皓暗道,如果悲心大師真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倒是能度化不少眾生,反之,悲心大師將給千星郡的眾生帶來災難!
如悲心大師這等境界高、佛法深、心境強的得道高僧,可不多見!
“兩位施主、為何還不動筷?莫非是嫌棄我出家之人的粗茶淡飯?”
悲心大師疑惑的詢問,齊濁皓頓時輕笑一聲,以示自己並無那個意思,南玉牒更是直接說道:“大師這是哪裏話?如此荒村,能有一餐溫飽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這飯菜雖然清淡,卻香味十足,大師雖是出家之人,可手藝卻著實不一般啊!”
說著,南玉牒很是隨意的拿起一個饅頭,輕輕的咬上一口。“恩,果然、聞之香,吃起來更香,大師,阿天,你們趕緊吃啊,不然一會兒可就沒有了。”
悲心大師和齊濁皓相視一笑,二人也不客氣,直接動筷開吃,當然,相對於齊濁皓的狼吞虎咽,悲心大師絕對可以稱得上溫文儒雅。
齊濁皓和南玉牒之所以敢吃這桌子上的飯菜,那是因為他們有避毒內丹,他們也是在試探悲心大師,如果悲心大師心存歹意,應該會在飯菜中下毒!
事實,令齊濁皓和南玉牒都是暗暗感慨,飯菜中並無異狀,他們這是多心了,悲心大師乃是一個慈悲的和尚,也對,悲心大師如果想算計他們,直接出手就是,何必多此一舉?
要知道,以悲心大師那化元七層的境界,加上佛門修心功法的厲害,齊濁皓和南玉牒哪裏會是其對手?麵對兩個納靈武者,他用得著使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