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報答是我的事,和你有何幹係?既然你不願意告知月三少爺情況於我,我也沒甚麼好和你說的。告辭!”
趁著兩人沒反應過來,花梨使出吃奶的力氣,不顧身體的疼痛,衝出了巷子。
“爺,那小丫頭逃了,可用屬下去追?”丁一一個愣神,就見花梨跑了,當即大驚。
“不用了。”月清澤回憶起花梨剛剛的語氣,嘴唇微微地揚起,很快又拉直恢複淡薄的弧度,“按照原計劃回老宅。”
“可是,老宅距離京城這般近,會不會被那幫人發現?”丁一擔憂地詢問著,主子好不容易逃出來,可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威脅了。
“不會。”月清澤眼神異常冷漠的掃過京城的方向,聲音陰冷,輕輕的揮手,“他好不容易得到那個位置,自然要將一切牢牢抓在手裏,月府的人隻會馬上被問斬,他不會發現我已經逃出來的。”
丁一雙唇蠕動著,想說什麼,到底沒說出來,隻得頹然地抓住韁繩,架起馬車,低調的出了清源鎮。
另一邊的花梨驚慌地繞了一圈,確定身後沒人跟著自己後,才向二叔家走去。
走到巷口,就見花梅焦急地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看到花梨時,鬆了口氣,氣呼呼地埋怨著:“不是說好一炷香的時辰,你怎麼用了這般久!若是因為你,二叔不肯架馬車回去可怎麼辦?”
花梨一愣,“你不是早就過來了,還沒說服二叔同你一起離開?”
眼淚在花梅的眼眶裏打轉,她吸了吸鼻子,倔強地扭著頭,不肯回答。
花梨歎口氣,隻得進入二叔的院子,就見一名穿著長衫的男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花二叔長得一點都不像農村人,他和花大郎黝黑的皮膚不同,常年做掌櫃的他,有著一身白皮膚,穿著長衫,到像一個讀書人。
正因為他在鎮上做掌櫃,又是難得的識文斷字,老花家在大興村特別的揚眉吐氣,花老頭和鄭氏為這個兒子感到驕傲,甚至為了符合他的身份,用自家好不容易攢下的錢,給他買了馬車。
名義上說是家裏人用,其實這馬車就是專門給他代步的。
“這是梨兒吧?幾年沒見,出落成大姑娘了。”二郎花海不愧是做掌櫃的,說話柔風細雨,特別讓人舒心。
不過看花梅那副委屈的模樣,花梨可不覺得他好說話。
調整了表情,花梨露出一抹討好的笑,“二叔,我爹受傷了,爺讓你架著馬車,回大興村。”
花海已經從花梅那知曉了情況,臉上流露出遲疑,“大哥受傷,我也很擔心,隻是我得回店鋪,向老板請假,他若是不同意,我也沒法子離開鋪子。”
家裏誰不知花海在老板麵前有臉麵,現在到裝委屈了,不就不想架著馬車回去嗎?
花梨心裏冷笑,一眼便將花海的心思看得透徹。
不過表麵上,她沒顯露出任何的不痛快,反而特別體諒地說:“若是二叔沒時間,也可以不回去,隻是請二叔將馬車給我,我和梅兒自己駕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