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行,大過年的日子,怎能留你一人受罪,快和我走。”
王引辰要來拉月清澤,被後者躲開。
“莫要鬧了。”月清澤聲音飄逸淡雅,卻帶著讓人難以忽略的氣勢。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王引辰,就怕月清澤瞪眼睛,討好的笑了笑,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另一邊丁一悄無聲息地走進來,“主子,家宴已經備好。”
月清澤不顧外麵的天寒地凍,依舊坐在床邊,看著漫天星鬥,“端上來,我今夜便在這裏用了。”
自家主子並不喜歡書房裏沾染上飯菜的味道,這次為了何事非要在書房用膳。
丁一狐疑地掃了一眼窗外,漫天的星鬥和哪天都一樣,這個時候去看,能盯出個花來?
他心裏琢磨著,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快速將飯菜擺好。
離開後,書房就剩下月清澤一人。
他對著夜空端起酒盞,先敬了先人,倒在地上三杯,自己卻是一滴都沒沾。
“祖父祖母,月府的仇,孫兒會報的。請您泉下有知,護孫兒平順。”
月清澤聲音平穩,身後擺著的瓷瓶裏插滿如火的梅花,襯得他身影愈發清淡。
待敬完酒,他隻用了幾口素菜,便放下筷子,拿出懷裏貼身放著的錦棉。
錦棉上寫的字保留長久,又不會暈染,但凡要緊事,都會用這個來傳達。
而以往寫滿重要的錦棉上,密密麻麻全是和花梨有關的小事。
包括她被誤會和趙澤的關係,以及盯著她不放的幾人。
月清澤極淡的臉上浮現出點點陰沉,眸子裏浮現出冷意,最後又化為淺淺的柔情。
他又將錦棉上的字看了一遍,才收到懷中,滿腦子計劃著,要如何盡快地擺平京城裏的事情,將花梨迎娶回家。
隻要一想到以後能和花梨生活在一起,他冰冷的麵容又緩和了些許。
花梨,等我。
……
這個年過的很快,花梨除了隔兩天去暖棚看看花,餘下的時間什麼也不幹,隻在家裏陪著父母和妹妹。
正月裏天氣寒冷,農家活少,大家基本都在家裏貓冬,不會在這個節骨眼裏出去幹活。
能不能賺到錢是一回事,若是凍死在大雪天裏,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大興村裏除了關係好的家裏串個門,徹底恢複成原來的普通農村樣子。
花家上房異常的安靜,自從花苑鬧了那一出,就算過年也沒任何的活躍氣氛。
花梨並不好奇他們在做什麼,隻徹底關上家裏的前門,有事隻從後門出去。
雖然不方便,可到底能和前麵分割出來。
趙氏胎位穩了,在元宵節那天,親自動作做了湯圓給家裏人吃。
白白胖胖的糯米,又香又軟,咬開裏麵是甜膩的黑芝麻餡兒,餡料充足,美味無比,花梨一口氣能吃上五六個。
農村裏糖是金貴物,趙氏這次沒少往裏放,煮好後的甜香味,饞的三個女孩圍著灶台吞口水。
趙氏看得好笑,拿出碗來,一人盛了滿滿的一大碗,溫柔地開口:“給你爹也帶去一碗,慢點吃,小心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