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傻話,妹妹若是出了差錯怎麼辦?我還是先帶她回去,反正你也回來了,我明天再來找你。”
最後一句,她側過身子,偏向他。
月清澤有眼色地彎下腰,她便湊到他耳邊輕輕說的。
溫熱的氣息噴灑到月清澤的耳廓裏,他像是被羽毛撩撥一樣縮了縮脖子,卻沒有躲開,反而故意湊近了一些。
她開闔的紅'唇不小心滑過他的耳垂,突然起來的肌膚碰觸,嚇得她猛地 縮了回來,臉頰迅速漲紅,好似傍晚的火燒雲,瑰麗無邊。
月清澤揉著被碰到的耳廓,視線死死地盯著花梨的唇'瓣,漂亮的菱形唇'瓣,泛著水潤的光澤。
他感覺喉嚨一陣發幹,差點沒忍住親一親那抹豔色。
還好理智猶存,讓他硬生生地僵在原地,暗暗呼吸了好幾遍,才將心猿意馬從心底驅除,恢複了冷靜。
“走,我送你們回去。”
“這……不太好吧。”
花梨想著自家妹妹是裝暈,萬一暴露了,三人都得尷尬。
“我想送你回去。”月清澤笑了笑,眼睛彎起,冷漠的麵容散發出柔和的光,將最柔'軟的全部展露在花梨一人的麵前。
他滿身的興奮藏也藏不住,獲得花梨的表白,好似得了全天下最寶貴的財富。
恨不得時時刻刻和花梨黏在一起,哪裏能忍受隻能看見卻又分離的相思之苦。
他從袖子裏拿出一個手指長的短笛,放在唇邊吹了一個短促的小調。
沒過一會,一輛馬車從王家莊子出來,趕車人正是丁一。
見到地上躺著生死不明的文杉,暈倒的花梅,他眼中滑過詫異,隨後老老實實地垂著頭,沒有旁的過多言語。
“主子,馬車準備好了。”
月清澤頷首,指著裝暈的花梅,“你把這小姑娘抱上去。”
花梨察覺自己妹妹肌肉一緊,知道她不喜陌生男人的碰觸,“還是我背她吧。”
語畢,不等月清澤反駁,背著花梅,將她小心翼翼地送上馬車。
月清澤心疼花梨,舍不得她幹重活,自己一個當姐夫的,又不能去背小姨子,便讓丁一上。
卻不想,未來小媳婦直接將人背起來,快手快腳地上了馬車。
月清澤盯著馬車闔上的門,狠狠地瞪了丁一一眼。
這個蠢貨,不會趕一輛女人家喜歡的輕紗小車嗎?
輕紗小車是最近兩年京城突然流行起來的馬車,沒有車壁,用木頭打框,左右和前麵用輕紗遮擋,能隱隱約約看到裏麵的人,離得近了,才能看清楚裏麵的長相。
這樣的車在天氣暖和時使用最合適,裏麵的人不會因為悶熱而遭罪,還能看到外麵的景象,而不怕被路人看清楚自己的長相,在京城裏迅速風靡起來,幾乎有錢人家都要有一輛。
王家自然是有的,不過在京城。
大興村會有一輛,還是因為去年上山掃墓時,沿路景色太美,王大公子覺得不能欣賞到美景,實屬可惜,便在莊子裏備了一件,以供遊玩專用。
丁一被瞪得滿臉委屈,他不知自己哪裏惹到主子,可憐巴巴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