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席完畢,花梨送花梅等人上了馬車。
此次出行,由趙澤和花梅領隊,陳元隨行,花梨還為他們雇傭了水城縣的鏢局,順便帶了不少胭脂水粉拿到南方去賣。
雖然南方胭脂水粉有名,可花記出品的眉筆花露,已經引領全大齊的風潮,在南方,小小的一瓶花露,能賣上二十兩的價格,足足漲了一倍,還供不應求。
既然要去做生意,起碼要把來回的盤纏賺回來。
花梨才提了意,葉馳的讚賞擋也擋不住,目光火熱得令她不自在。
臨行前,花梨將趙澤叫住:“梅兒性子倔,眼裏揉不得沙子,此次出行你多擔待些,要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多說她兩句,她會聽的。”
趙澤點頭,“你且放心,我有分寸。”
花梨皺著眉頭點頭,不知怎麼了,她的右眼跳個不停。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但願他們一路順風,莫要出事。
隊伍浩浩蕩蕩地前行,葉馳運送的花記胭脂水粉更多,借著為她家供貨,他發現其中的商機,最先得到了貨源,賺得盆滿缽溢,令滇州那一片的商人羨慕不已。
花梨站在街角,目送浩浩蕩蕩的商隊離開,直到看不見才收回視線。
“夫人,陳掌櫃回來了。”玳瑁壓低聲音提醒。
花梨深沉的目光恢複清明,快步回到院子,就見陳掌櫃坐在屋內,捧著茶盞沒喝,雙眉蹙在一起,心事重重。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他扭頭望去,見到穿著女裝的花梨,他一臉的不敢置信,眼中透露著迷茫,隨後起身作揖,“見過夫人,小的陳平,有急事求見夫人的弟弟。”
花梨腳步微頓,這才想起,自己著急來見陳掌櫃,竟忘了還穿著女裝。
相處這段時間,陳掌櫃沒讓她失望。
她坐在主位,“陳掌櫃,其實我是女人。為做生意方便,我才一直女扮男裝。”
陳掌櫃差點沒睜著眼睛暈過去,呆愣在原地,眉毛狂跳,說不出話來。
要換平時,花梨必定給他接受的時間,可她現在滿心擔憂月清澤,實在沒心情讓他慢慢消化,便道:“我讓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正事要緊,陳掌櫃回神很快,“小的托了門路,找到縣衙裏熟悉的小吏,可他對這事諱莫如深,哪怕小的請他喝了再多的酒,他也不肯透露分毫。”
見到女裝的花梨,陳掌櫃隻覺得壓力大,又恢複最初見到時的恭敬。
花梨美哉糾正他的稱呼,皺緊雙眉,“一個字都不肯說?花錢也沒用?”
陳掌櫃搖頭,“小的塞了荷包過去,他一開始都收下了,一聽和清平書院有關,又把荷包還回來,還提醒小的,莫要攪合到這事裏麵。”
事情越諱莫如深,越是難辦,花梨惦記著月清澤,再拿出一百兩,“想個法子,必須問到清平書院怎麼了,砸多少錢都行,務必要讓他開口。”
等陳掌櫃走了,花梨又把丁二叫過來,“你再去書院一趟,告訴月清澤,他要是再不說,我就把全部的家當都花出去,也要把他保出來。”